白如冬边跑边打量着墙头的高度,奔到近处猛地提气,身体纵跃而起,后墙高耸,白如冬结结实实撞在墙上,眼看便要摔下来,谷雨眼疾手快屈下身子,两手拖住他的双脚,舌头顶住上牙膛,奋力高举:“去!”
白如冬的身子如一只大鸟腾空而起,越过墙头。
老武蹲在地上伸手探向许老头颈间:“死了。”
谷雨双目直欲喷火,仰头看向墙头:“老武,来帮忙!”
老武一愣,谷雨给他的印象向来是蔫蔫的,总也打不起精神,此时却好似换了一个人,身上散发出肃杀之气,他命令下得老实不客气,老武几乎是下意识地向谷雨跑去。
义庄背靠太平山,后墙外便是山脚,白如冬轻飘飘落在地上,王南松的身影在丛林间忽隐忽现,他大喝一声:“奸贼,哪里逃!”飞快地向对方追去。
王南松头也不回,只是加快了脚步,商人身份之下的秘密被揭开,他也没必要隐藏自己的武艺,在林间闪转腾挪如入无人之境,这一施展开来更令白如冬咋舌不已。
太平山并不高,片刻间便已追到山顶,王南松跑到悬崖边探头向下看去,山背后乃是陡峭的斜坡,再往下则是一条河流,湍湍流水去势甚急。
“王南松,你跑不掉的!”
王南松回头看去,白如冬已追到近前,他喘着粗气,将朴刀直直指向王南松:“那老者是无辜的,你为何杀了他!”
王南松定定地看着他:“白如冬,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白如冬面沉似水的看着他,王南松冷笑道:“白捕头,若是不知道内情的,当真以为你是迫于无奈了。”
白如冬恨恨地道:“我事先确实不知,原来我师傅早已起了疑心,假借冯推官之手将人全数约束在府内,你教我如何给你口信?”
王南松道:“你是杜奎海那老匹夫的得意弟子,应天府大名鼎鼎的白捕头,只要你想,还有什么事做不到的,分明是你想借机除掉我!”
白如冬百口莫辩,杜奎海这招狠就狠在明明不是你主张的,但却也推拖不得,他嘴角泛苦,还待分辨,王南松双目通红:“你若冲着我来,我还敬你是条汉子,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的孩子下手,他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