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手下不停,如此捋了两遍,彭宇只觉得一股暖流缓缓将酸麻冲散,他收回脚:“多谢多谢。”
谷雨道:“没事,你”
韦捕头夫妇双双毙命,这件噩耗他还拿捏不准何时告诉他。彭宇不过是个懵懂少年,小小年纪就要让他承受如此重创,谷雨实在不忍心,更严重的是皮猴儿一伙人势必会将韦捕头“通贼”的事情广而告之,彭宇为了防止大乘教或是赵显达报复也没法再回家了。
这些烦恼只能待事情结束后再说。他打定主意,转向那老者:“老人家,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惹到锦衣卫?”
胡应麟道:“你又是什么人,为何被追?”
谷雨舔了舔嘴唇,两人萍水相逢,对彼此缺乏信任,谁也不肯率先坦露身份。
谷雨换了个话题:“这地方隐秘得很,不知老人家是如何知道的?”
黑暗中好半晌得不到胡应麟的答复,谷雨无趣地摇摇头,横竖出不去,还不如趁此机会歇息片刻,正准备闭眼,胡应麟忽道:“方才那人说有个被掳的女子走脱了,他又对你二人穷追不舍,是不是那女子在你们手中?”
谷雨犹豫片刻:“几个时辰前是的。”
胡应麟皱眉道:“怎么说?”
谷雨苦涩地道:“中了小人奸计,那女子落在敌人之手。”
“哎,年轻人,办事不牢靠。”胡应麟评价道,口气中带着恨铁不成钢。
“放屁!”彭宇听得火大:“我们是中了官差的计,被骗了!”
“彭宇!”谷雨拉了拉彭宇。
胡应麟幽幽地道:“看来是应天府署出了坏人呐。”
彭宇抓到机会,反唇相讥道:“你身着囚衣,难道就是什么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