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宋宪与吴承简两位尚书大人懒洋洋地靠在火盆旁,火焰将两人瘦削苍老的脸颊映得通红,几名兵丁忙前忙后地伺候着。其中一人从火盆上将水壶取下,给两人添了热水才道:“老校场里的东西许久没用,老大人将就将就吧。”
宋宪双手捧着茶杯,滚烫的热水透过手掌传递到周身上下,好半天才缓过神:“显达还没有回来吗?”
兵丁道:“将军追击而去,至今未归。”
吴承简皱眉道:“看起来敌人很难缠。”
宋宪淡淡地道:“你我兄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只野猴子翻不了天。”
吴承简疲惫地靠在椅上,帐外士兵的交谈声、老校场上呼啸而过的风声透过营帐的缝隙传来,吴承简搓了搓脸,声音嘶哑:“我担心的不是逃跑的那几人,而是帐外的潘从右。”
两人老大的年龄,一路颠簸来到老校场,身子好似跌散了架,又累又饿精神萎靡。
宋宪眯起眼睛,盯着窜动的火苗思量半晌:“你怕了?”
吴承简放下手掌抬起头,透过火苗看向宋宪,接触到对方冰凉的眼神忽地一惊,忙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如今大乘教早不同以往,官场商场贩夫走卒哪里没有教中信众。即便是潘从右,也休想撼动神教的根基。”
宋宪嗤地一声笑:“神教?”好像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
大乘教是两人躲在幕后,将宋天阳推至前台辛苦培植的工具,用以敛财与收拢人心。若是真的信了,不免令人发笑。
吴承简尴尬地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