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府尹身体打晃,脑袋嗡嗡作响:“他他怎样了?”
郎中道:“杜班头小腹这一刀直透至骨,受伤颇重”
“说重点!”洪府尹满脸怒气。
郎中吓得一激灵:“小的已给杜班头止了血,但能不能救回来,还要看他的造化。”
“哎。”洪府尹颓然地叹口气:“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一名弓兵急急走了进来,禀道:“大人,府外来人了!”
“什什么人,他可说明了身份?”洪府尹战战兢兢地道,他已被吓破了胆子。
府衙门前刀剑林立,值守的弓兵各擎兵刃,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兵丁。
潘从右和张回亮明身份,弓兵吓得手都哆嗦了,一人飞奔入内报信,另一人则将几人让了进去。
谷雨远远地跟着,目光片刻不离张回,以及他手中的胡应麟。
怎么才能让两人分开呢?
只有将两人分开,谷雨才有办法将胡应麟藏起来,他听胡应麟说起过,牢中有一条密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狱中逃出生天。
但如今张回片刻不离胡应麟,分明就是怕他跑了。
谷雨默默琢磨着,穿过府衙的角门。
彭宇跟在他身后,一直观察着他的神色:“谷雨,你可有了破解之法?”
谷雨摇了摇头,彭宇不满道:“你平素不是主意挺多的吗?”
谷雨苦笑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做到事事料敌机先。”
“那不行!”彭宇固执地道:“你必须要想出办法来。”
谷雨奇怪地看他一眼,彭宇黯然道:“你知道吗,我今日差点出卖了他。若不是他主动走出莲台,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做了。”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谷雨,我到现在才知道想要做个正直的人有多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