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娇娘吓了一跳,仆人连忙从远处赶来,一道将马子为扶起,娇娘上下查看着:“没摔痛了哪里吧?”
“没事。”马子为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打了个酒嗝。
“哎哟,怎么喝了这么多,”赵氏在鼻端摆了摆手:“先进屋里喝口水,”与娇娘一左一右扶着,吩咐仆人:“你们先下去吧。”
娇娘将马子为扶到桌前坐了,那边厢赵氏手脚麻利,已将茶水递到他手边,笑道:“平日里也不见你饮酒,切莫过了头,耽误了大好日子。”
马子为右手在胸前重重一擂,大着舌头道:“二姨娘,你小瞧我,今天侄儿心情好,喝不醉的。”用的还是老称呼。
赵氏道:“好好好,你有分寸便好。”
马子为醉眼朦胧看向娇娘,不由皱起来眉:“娇娘,你是不是哭了?”
“我”
赵氏赶忙道:“娇娘与你自小为伴,今日大婚得成,心情不免激动难耐。”
娇娘双拳紧攥,喘着粗气,赵氏向她猛打眼色,示意她不要多嘴:“我”迎着马子为探询的目光,鼓足勇气道:“我想把安生找回来。”
一句话出口,马子为沉下脸:“你你说什么?”
娇娘畏惧地缩了缩身子,赵氏连忙将娇娘拦在身后,挤出笑容:“她是胡说的,这两天忙这忙那,忙昏了头,把自己反倒忙糊涂了。”
“我没糊涂!”娇娘将赵氏推到一边,赵氏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闺女,娇娘双目含泪:“我想安生了,自从高淳回来后我没有一日睡过好觉,梦里全是她,哭着问我为何要抛弃她。我想她了呜呜呜”
马子为见爱妻悲痛欲绝,心中也不好受,酒意醒了大半,伸手将她两手握住,在桌前坐了:“你先别哭,这两日确是忙得紧了,你才胡思乱想。咱们大把银子付了,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那人给安生找个好人家,那人收了好处想必不会食言而肥。这是个两全的法子,你我大好前程,繁花似锦,安生也能吃得饱穿得暖,你当初不也是答应好的吗?”
娇娘泪流不止:“可我仍旧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毕竟还是养在自己身边最为踏实,我不要给别人,我们就说她是路边捡来的好不好?或者说是从慈幼局收养的?”慈幼局是城内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