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走的?”
那人约有四十年岁,脸上皱纹堆垒,畏惧地看着齐全儿背后提刀墨立的汉子:“唔走了约有一个时辰了。”
“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你若老实回答,有奖励,”齐全儿见他畏手畏脚,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银,那人眼睛登时一亮:“那官船停泊期间,你可看到他们做什么了?”
那人眼望着碎银:“官船停靠之时,小的恰在左近,只从船上下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个身穿道袍的年轻人,其余人则顶盔掼甲,应是官军无疑。他们只在镇上采买口粮及菜蔬,停留片刻后便匆匆离开。”
齐全儿道谢,口称辛苦,将那碎银掖在怀中,转身便走。
“等等!”那人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说话不算吗?”
齐全儿佯作不知:“谁说要给你银子了?”
“你不是说只要咱老实答话你便给奖励吗?”那人瞪着眼,着急地道。
齐全儿道:“我不是道过谢了吗?”
那人瞠目结舌,气道:“你你”
“你什么你?”齐全儿猛地抽回袖子,伸手在腰间的钢刀上一拍。
那人一惊,讪讪地说不出话来,恼恨地看着齐全儿扬长而去。
张回不动声色地看着齐全儿走近,任重站在他身边,忽地一笑:“什么官儿,比咱们干土匪的还不如?”语气中带着轻蔑。张回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任重却不怕他,嘻嘻一笑:“老子的银子你若是像他那般昧了,我可不像那人那般好说话。”
“大人,潘从右果然在此处停泊过。”齐全儿回禀道,一脸好奇地看着张回:“大人怎么知道他会在界首镇停靠?”
“补给,”张回淡淡地道:“船上骤然多出那么多张嘴,潘从右首先要做的就是填饱肚子,界首镇的码头吃水深,是离盂城驿最近的可供官船停泊的港口。”
齐全儿恍然道:“原来如此。”
张回转身向锦衣卫吩咐道:“散开了找,阿楠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是!”
锦衣卫迅速消失在街头巷尾。
任重看着身后乌泱泱的弟兄:“弟兄们赶了半天路也饿了吧?”
“饿出个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