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扑将下来,手起刀落,将两人毙于刀下!
鲜血飞溅,眨眼之间三条人命!
码头上的汉子几时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大喊一声疯狂逃命。
齐全儿两手颤抖,看着张回的背影。
张回在靴底将血迹擦干净,居高临下地看着毙命的汉子,语气惋惜:“你也是有家有口的人,我好言好语与你说话,你若是客客气气讲话中听,我便将钱给了你便是,奈何你不懂规矩,言语张狂,不杀你我心中着实不痛快,想要钱就要有要钱的态度,任大当家,我这话说的对是不对?”
任重目瞪口呆地看着血泊中的三人,鲜血在炙热的阳光下鲜红刺目,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顾忌,三条人命转眼归西,他的酒意瞬间醒了,张回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任重喉头发干,艰难地挤出笑容:“张大人说得对,我小的也是这般认为。”
张回笑了笑,三条人命,确保日后不会有人忤逆自己的意思,值了。
夕阳西下,将湖面映照得通红,官船离开高邮湖后进入大运河,河道明显收缩变窄,两岸的风景也看得更加清楚,但见芦苇连绵,倦鸟归巢,远处的庄户人家炊烟袅袅,自有一派平静祥和的风光。
小白端着碗献宝似地捧到潘从右面前:“大人,新米熬的粥。”
潘从右笑着接过,尝了一口:“香。”
小白得意地道:“够咱们吃十天的,本来我准备给那粮店搬空,阿楠看出余下的皆是陈米,这一批口粮吃完,再下船采买也不迟。”
潘从右笑道:“这些船家走南闯北,经验丰富,想要哄骗他们确是不容易。怎么不见小谷?”
小白挠了挠头道:“方才与他在船舱见过一面,行色匆匆,不知做什么去了?”
潘从右一怔,像是猜到了什么:“这小谷有种天生的韧劲儿,看来有人要苦恼了。”
“谁啊?”小白好奇地问道。
潘从右道:“不可说,不可说。”脸上则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胡应麟将碗放下,看着眼巴巴望着他的谷雨,苦着脸:“小谷捕头,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我保证除了老夫之外,你如今已是最为了解我的人,感谢你让我重新将自己的人生又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