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一处寻常的民宅,吕江放下手:“头儿,敲了半天门,还是不见陆姑娘出来,看来她并没有回家。”
周围看了看墙头:“翻进去,扶我一把。”
吕江气沉丹田扎了个马步,周围一脚踩在他的大腿上,借势一跃而起,攀住墙头一偏腿,跳入院中。片刻后院门被周围打开,吕江一溜烟儿钻了进去。
小院不大,收拾得紧陈利落,吕江望着远处:“那边该是小谷的家吧。”
周围点点头,走到门前试探地问道:“陆姑娘,你可在家吗?”
没有人回应,周围道:“那我可进来了。”
吕江见这位周捕头踹门的时候多了,如此拘谨还是第一次见到,忍着笑站在后面不做声,周围轻咳一声,迈步走入房中。
陆诗柳的闺房令周围二人大感意外,不大的架子床,折叠整齐的被褥,几件外裳规规矩矩挂在墙上,床边的梳妆柜上收拾得一尘不染,吕江里里外外转了一圈:“陆姑娘倒是个勤快人,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人气儿。”周围站在梳妆柜前,锐利的目光扫视着。
“是,您说的不错,这屋子不太容易让人亲近。”吕江恍然道,走到周围身边,见床上整整齐齐:“陆姑娘不会畏罪潜逃了吧?”
“不会的。”周围将首饰盒展示给吕江看:“要是当真要跑,这些金银首饰就不该仍在这里。”
“那她去哪了呢?”
周围将首饰盒放回原位,走到院子里,脑袋飞快转动着:“她自从开了茶点铺,每日便是两点一线,几乎没有朋友,我也很想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
吕江道:“该不会又回了庆元春吧?”
“不可能,”周围毫不犹豫地道:“她离开庆元春之时,还是我和老七一道去办的,那时她是庆元春的花魁娘子,京师达官显贵慕名前来,庆元春利用她赚得盆满钵满,岂会甘心放走摇钱树,那场面可算不上好聚好散,陆姑娘是决计不会回去的。”
吕江咧了咧嘴:“可那毕竟是她最为相熟的地方,唔既然庆元春回不去,那还能去哪儿,”目光一瞟:“难不成去小谷家了?”
周围一愣,还真有这个可能:“走,去看看。”
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