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解释道:“能在这官船之上假扮船员长达半年之久,尤其又是你这个岁数,还要承担日晒雨淋,万般辛苦,寻常人哪有这样的定力?”
陈谱得意地道:“这一趟你可看走眼了,我有老伴,身体健康,儿女双全,儿子已给我陈家生了两个乖孙,一个孙女,老夫家庭富足美满,家中又有军功,只要大明存在一日,我陈家子女便不会挨饿。”
“吓!”老黄被他的身家吓了一跳,也越发地想不明白:“那你这出生入死为的什么?”
陈谱叹了口气,笑容随之消失:“丈夫重然诺,壮士轻头颅,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老黄道:“但你可能会死。”
“我没那么容易死,等这趟差事办完我还得回去享福呢,戎马一生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陈谱的回答很坦然:“当然,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谷雨走向前舱,大脑袋端着水盆急匆匆走出,两人擦肩而过,谷雨见那盆中泛红,疑道:“又有人受伤了吗?”
大脑袋恼怒地看着他,夏姜坐在地板上:“给几位兵大哥处理伤口来着,大脑袋,还不快去换水?”
大脑袋掉头便走,谷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谁惹他了?”
夏姜倚在墙边:“你惹的呗。”
船上人员减少,内奸也被清除,大家索性都转移到了前舱,安生蜷缩在地板上,小脑袋枕在娇娘的大腿上睡得正沉,谷雨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夏姜身边坐了下来,向对面的兵丁打了个招呼。
“安生怎么睡到现在?”谷雨凑到夏姜耳边问道。
夏姜白了他一眼道:“昨天放炮,天惊地动的,孩子吓得半天没睡。”
谷雨点点头:“方才怎么说是我惹了大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