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罐放在床头:“把裤子脱了。”
胡时真欲哭无泪,含含糊糊地应了,慢吞吞地将那条裤子重新脱下来趴在了床上。
陆诗柳坐在床头,胡时真紧张地心脏怦怦跳,忽觉屁股一凉,犊鼻裈也被陆诗柳扒了下来,胡时真骚得满脸通红,将脸埋在枕头里,不吭声了,陆诗柳也颇为不自在,她将药罐细细地抹在胡时真大腿及屁股的伤处。
“唔…”疼痛让胡时真全身绷紧,为了转移注意力开口道:“晚上没再难受吧?”
陆诗柳淡淡地道:“我是装的。”
“嗯?”胡时真霍地回过身,瞪大了眼睛看着陆诗柳:“哎哟…”
陆诗柳见好容易涂抹均匀的草药被他这一扑腾,散得满床皆是,气得在他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记:“老实待着!”
胡时真一激灵,虽然没打在伤处,但被一个妙龄大姑娘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心灵还是受到了极大冲击,陆诗柳更是慌张,她方才是下意识的举动,等回过神来便知道大大不妥,见胡时真两眼圆睁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不禁晕生双颊,低声道:“回过头去,趴好。”
胡时真老老实实地回过了头,半晌两人都没敢说一句话。
陆诗柳将床上的草药归拢起来,又将药罐中的草药慢慢敷在胡时真屁股上,胡时真低声道:“你为何要假装?”
陆诗柳道:“你想进城吗?”
胡时真点了点头:“总觉得在野外不安全。”
“进了城便安全了吗,”陆诗柳撇了撇嘴:“我且问你,你有路引吗?”
“这…”胡时真傻了眼,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这错误很低级,却能致命。若是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城,到时拿不出路引,城门守军不将自己绳捆索绑拿了问罪才怪,他愣怔半天,才吐出一口长气:“诗柳,你救了我一命。”
陆诗柳道:“咱们进城是为了歇息和购置草药,明日便不进城了,你忍得一日,待咱们到了天津再说。”
“没问题,”胡时真应下了,但随即皱起了眉头:“不过缺少路引,终归行动不便,难道到了天津我们也不入城吗?”
“所以今晚是咱们动手的时候。”陆诗柳淡淡地道。
胡时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