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勃勃的看着这块铁在老爷子手下翻腾变化,不一会就成了一把外圆内弯,好像月牙形状的黑乎乎镰刀头。
老程头将还带着热气的镰刀头递给孙建平,指指远处放着的已经被岁月磨成“u”型的磨刀石,“辛苦你动动手,把这把刀磨一磨。”
“嗯!”孙建平点点头,拿起还带着热气的镰刀头,搬了把小马扎坐在磨刀石旁,舀了点水洒在磨刀石上,刷刷几下,就把刀身附着的黑色锈皮磨掉,露出光洁雪白的刀身。
刀子很快就磨好了,老程头接过来,看也没看,又扔回炉子里,直到烧得通红,才用铁钳子夹起来,飞快放到一旁的水槽里,将刃口紧贴着水面,不停转动。
火红的刃口与水面接触,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水槽里冒出滚滚白气,烧得通红的锋利刃口经淬火后再次变得焦黑,老程头一笑,“接着磨吧!”
“成了!”
将这层锈皮再次磨掉后,一把雪亮的镰刀出现在孙建平手里,他撸起袖子,对准胳膊上的汗毛轻轻一划,汗毛纷纷落下,他满意点点头,很锋利!
调皮的枣红马又叫起来,老程头摆摆手,“建平你去忙着吧,这点活我一个人就干完了。”
孙建平点了下头,推门走出屋子,一股子冷气扑面而来,冻得他一哆嗦。
枣红马调皮的摇头甩尾巴,显得十分兴奋的样子,见孙建平走过来,牠故意张开大嘴,作势要咬他。
他笑着捏捏枣红马的批风耳,拿起毛刷给这十几匹马好好梳理一下毛发,然后去后边的牛棚,给那二十多头牛的牛粪起出来,用独轮车推到大粪堆旁。
此时曹春贵正挥舞着锄头刨粪堆,见孙建平过来,他停下来,往手上啐了口唾沫擦了擦,再次抓起锄头,当的一声,刨下好大一块冻得梆硬的大冰坨。
“建平你在河边下的网抓到鱼没啊?”曹春贵笑道,孙建平也笑,“肯定能抓到,我出手还没秃噜扣子的时候。”
“那敢情好,你要抓着鱼,我也跟你沾沾光!”
“建平哥也给我一条呗!”小陆插话道,这孩子比孙建平小两岁,是个半拉子,人长得瘦瘦小小,一双眼睛总是叽里咕噜乱转。
“行,等到抓了鱼,我给每家每户都送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