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的豆瓣,孙建平将去了皮的黄豆重新收集起来,放到一旁的石磨上,将毛驴牵过来,拴在石磨上。
小毛驴一脸不服气的根儿噶叫上一声,尥了下蹶子,踢在土坯墙上,冒起一阵尘土。
不干了!
罢工!
凭啥马都闲着,让驴子干活!
孙建平皱皱眉,取过一桶碾豆子渗出来的黄豆水,放在牠面前。
小毛驴摇摇尾巴,低下头,咕嘟咕嘟,将满满一桶黄豆水一饮而尽。
喝过黄豆水后,小毛驴心情好了不少,欢快拉起石磨,帮着马倌大人磨豆子。
“真是馋驴!”孙建平笑着摸摸小毛驴的脑袋,将豆子倒在石磨的上磨盘里,随着小毛驴拉动磨盘,一点点将豆子推进磨盘正中的漏斗里,再经过两块大石头中间的缝隙挤压碾磨,泡胀的豆子就被碾成白花花的豆浆,顺着下磨盘的凹槽流进下方的大木盆里。
很快就接满了一大盆。
“建平,水烧开了,下锅吧!”
张子义从外边走进来,孙建平嗯了一声,“我这刚磨出一盆,张叔你先抬过去吧!”
“好嘞!”张子义较起两膀子力气,轻轻松松将这满满一盆五十多斤“豆浆”抱起来,一步步走出磨坊,来到外边。
外边大锅里热气腾腾,锅边架着四根木杆,撑起一张用来过滤的纱布,下面放着一个木盆,权当简易的过滤装置。
张子义将木盆举过头顶,小心翼翼控制着“豆浆”,缓缓流入纱布中,将豆浆过滤一边后,他一把抓起纱布内残留的渣滓,用力一拧,顿时从纱布里又挤出不少浆液,流到下面的木盆里。
至于纱布里剩下的这些,就是所谓的“豆腐渣”了。
“给你点好吃的!”张子义哈哈笑着抓起一把豆渣,冲来看热闹的老雇农王连生扬了扬,王连生也不恼,走到跟前看了看沸腾的大锅,“火候差不多了,下锅吧!”
“嗯哪!”
张子义拍拍手上的豆腐渣,俩人一起把盛满豆浆的木盆抱起来,缓缓倒入锅里。
乳白色的豆浆遇到沸水,立刻泛起一片白白的泡沫,王连生抄起一把木勺,小心翼翼撇掉浮沫,一股浓郁的豆腥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