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草原走去,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一条长长的黑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啾!”
海东青绕着杜尔基公社上方转了一圈,化作一道离弦的箭,极速向驼队追过去。
“唉!”老曹等人站在路口,目送他们离开,直到看不见了,这才长叹一声,跳上马车,抡起马鞭,“建平别瞅了,咱们回啊!”
“嗯!”
孙建平捏捏袖子里那块硬邦邦的金属疙瘩,跳上马车。
马儿跑起来,胶轮大车的轱辘碾压着坚实的雪面,在一串串悦耳的铃铛声中背着太阳,向家的方向跑去。
孙建平悄悄把那块沉甸甸的疙瘩拿出来一看,此物呈卵形,通体金黄,微有青光,上边阴刻着“大清光绪库金”、“足赤”、“库平十两”等字样。
好家伙!
十两金子!
纯纯的金疙瘩!
孙建平把金疙瘩扔进小瓶子,再倒出来时就变成了两个,他掂了掂,咧嘴一笑。
多谢包图大哥给的“种子”,咱才有如此丰硕的“收成”嘛!
等回到二马架村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老曹和老张盘腿坐在炕上,数着剩下的四百多块钱,脸上的肉抽抽了一下,抓起烟袋又咕嘟咕嘟抽起来。
“可喜可贺啊老曹同志,咱们队的饥荒又多了五百!”张子义抻了个懒腰,自嘲似的笑了笑,“虱子多不咬人,饥荒多不愁人,庆祝一下呗?”
老曹撩起眼皮乜了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你说咋整,这是咱们老辈欠人家的情!”
“那对,要是没他们祖上伸手帮忙,咱们老祖宗早饿死在这片山林里了!”老张坐起来,扯过账本从头到尾扫了一眼,“咱们队穷得掉腰子,要不是你这些年精打细算,现在饥荒那可海了去了。”
“你别跟我扯哩哏楞,我问你件事,你说建平说的那个招能行不?”老曹磕了磕烟灰,问张子义,张子义咧嘴一笑,“行,咋不行呢,谁家过年还不置办个年货啥的,再穷也得过年啊!”
“我不是说年货的事,我是说赶集……”老曹踹了他一脚,“王八犊子你把鞋穿上,骚了吧唧的味儿……”
“操!你又装干净人了!”张子义在袜子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