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手指头,高高举起,测了测风向,点点头。
他把三八大盖的保险打开,眼睛、准星、兔头三点一线,深吸一口气,刚要扣动扳机,就看到树上洋洋洒洒掉下来一层积雪,两只调皮的小松鼠因为抢食物叽叽喳喳打起来。
雪兔抖抖落在身上的雪,两只短小的前爪抬起来,三瓣嘴一努一努的,黑黑的小鼻子嗅来嗅去,一双红色的大眼睛也瞪得圆圆的,后腿蹬着雪面,两只大耳朵像雷达似的来回扑棱着,似乎下一秒就能蹿出去,逃之夭夭!
孙建平看着准星里可爱的小生命,一时间竟然有些不忍!
松鸡:你再说一声试试!
直到张子义拍了他下他的胳膊,孙建平这才一咬牙,扣下扳机!
砰!
枪声响起,震得树上的雪哗哗往下掉,树上打架的两只小松鼠也吓得一激灵,好似两道灰色的光影,眨眼间消失在茂密的树丛上空。
“打中了!”
张子义扑过去,一把按住还在扑腾的兔子,提溜着耳朵扯起来,翻开皮毛一看,乐了。
孙建平这一枪,正打在兔子后腿上,给兔子的左后腿来了个对穿,鲜血顺着伤口滴滴答答滴在雪地上,疼得小兔子吱吱的叫。
他摇摇头,揪住小兔子的脖子,只一下,骨节间发出清脆的嘎巴声,直接扭断了的脖子。
孙建平一咧嘴,这帮老猎人下手是真狠!
一只鸡一只兔到手,张子义瞅瞅天色,太阳已经下山了,再往里面深入怕是会有危险。只得折返回来,把兔子递给他,沿着来时的路,深一脚浅一脚往外走。
孙建平照例把兔子挂在枪管上,扛着枪,跟在他身后,出了这片原始森林。
来时容易回时难,太阳落山后尚有余晖,但已经无法正确辨认方向。
“建平看到没,进深山老林子,必须得提前做好标记,要不太阳一下山,就分不出东西南北了。”
张子义像个认真的老师傅一样循循善诱,一边走一边教他在丛林中的生存法则,孙建平一一牢记在心。
俩人不知道走了多久,等看到火光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而杨学文等三人早已经回来,正坐在火边,用树棍穿着鲜嫩的肉,烤得香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