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死死按着狍子的脑袋,尽可能的减轻的痛苦。
约莫过了一分钟,狍子终于停止挣扎,绷紧的身体瘫软下来,孙建平长出一口气,扯掉帽子,头顶呼呼冒着白气,他站起来,眼望蓝天,默默叹了口气。
双手沾血的滋味……
真不好受!
算了小狍子,红尘俗世苦恼多,借我的手为你解脱吧!
孙建平抓起一把雪,擦擦刀子上的血迹,狍子的血很红很亮,被冬日的阳光一照,红剌剌的刺眼。
“建平好样的!”张子义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赞许道,“男子汉老爷们,手上不沾点血,这心就狠不起来!”
“嗯!”孙建平有些不忍的看看已经死透的狍子,“叔,现在是不是得抓紧开膛破肚了?要不一会都冻上了。”
“你歇着吧,我来。”
张子义一把把这只狍子从雪地里拽出来,拔出锋利的匕首,刺啦一下划开薄薄的肚皮,里面的肠子肚子一股脑涌出来,散发着腾腾的热气。
张子义皱着眉,撸起袖子,伸手一掏,将还带着温热气息的狍子肝扯出来,用匕首切下薄薄的一片,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这个味道……
“建平过来!”张子义冲他招招手,孙建平不明所以,凑过来,见张子义满嘴是血,一脸疑惑,“叔你这是?”
“你眼睛不好,吃点这个。”张子义割下一块狍子肝递给他,孙建平摘下手捂子接过来,看着鲜活灵动的生肉,胃里一阵翻涌。
“就……”
“就这么吃!”张子义又割了一块,塞进嘴里,鲜嫩的狍子肝在雪白的牙齿间挫磨切削,泛出一片片暗红色的血沫。
“吃吧,好吃!”张子义在狍子皮上擦擦匕首上的血,目光和蔼的看着他。
孙建平犹豫半天,看着渐渐失去光彩,蒙上一层冰碴的狍子肝,把心一横!
杀都杀了,还吃不了一两块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