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一句话把老徐问没电了。
“我我我……我就是个副的,主意还不得你们俩拿么!”
老曹白了老徐一眼,“这啥话,既然是队里的干部,就得把队里的大事小情都挑起来,要不然干啥给你记满勤工分?”
徐金山臊得满脸通红,合着今天不是留我吃饭,而是为了俩人合伙哒我啊!
“那你这玩意……不好整,我是没辙……”徐金山乜着眼珠,飘向外屋地正在烧火的孙建平身上,话到了嘴边转了好几个圈也没说出口。
“有啥好吵吵的,我在外边都听得明白儿的,不就是养猪么,抓过来就喂料呗,有啥难的!”李秀芝端上来一盘肉片炒白菜,放在桌子上,笑着给徐金山“解围”。
“养猪要是说话那么简单……”老曹冲李秀芝摆摆手,“老闺女,你把过年时建平给我买的那瓶酒拿过来!”
“好嘞!”
仨人坐在炕桌旁,起开一瓶鹤城产的“北大仓”酒,倒进杯子里。
“建平过来整两盅!”张子义扭头喊了一嗓子,孙建平连连摆手,继续坐在灶坑前帮着李秀芝烧火。
那种高度白酒……他实在享受不了。
“现在还差一千零点……”
“要不今年就别修水渠了,拿信用社给贷的款干点别的……”
“这啥话,人家公社都批了,四月份就调集三千个民工过来修水渠,你现在跟人家说不修了?”
三个人个个语带机锋,孙建平手托着下巴,摸摸凑到他身边烤火的狸花猫,侧耳倾听。
曹叔这人……看上去人畜无害小老头一个,甚至还有些胆小怕事,但绝对是整个二马架乃至太平山公社心机最深沉的一个,几句话就把老徐那点小算盘给挑了出来!
不修水渠,你想拿那些钱干啥?
还不是想趁机搂点!
咱水贼过河甭使狗刨,当我老头这小脑瓜是摆设呢!
曹春贵风风火火从外边闯进来,扯开嗓门刚要说话,被媳妇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爸和张叔、徐叔喝酒呢,你小点声,虎超超的,让人笑话!”李秀芝推了他一把,“俩孩子在老陈大哥家玩呢,你去给接回来,俩小犊子,眼瞅着天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