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一趟,独自一人套上乌龙马,直奔公社而来。
马铃声声,蓝天白云,孙建平舒舒服服躺在车板上,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母亲给他的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建平吾儿,一别数月,你在大兴安岭还好吗?妈夜夜做梦都能梦到你,有一次还梦到娶妻生子了,新娘子好漂亮,把妈都笑醒了……”
孙建平挠挠头,我妈真是老太太抱孙子――想得美,还娶媳妇?
你儿子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妈现在每天晚上学习理论知识,白天下地插秧,隔三差五还要写心得体会,几番折腾下来,倒是把字练得不错,倒是省去了你姥爷的念叨,说什么没继承他的衣钵……听说大兴安岭冬天特别冷,你睡觉时千万盖好被子,穿得暖和一些,妈给你织了件毛衣,一并邮给你……”
果然父母的关注角度不一样,爸爸的信充满了乐观主义精神,而妈妈的信从头到尾都是叮咛嘱托,只是毛衣……
没看到,不知道被邮寄到哪里去了。
孙建平把信小心翼翼的叠好,眨眨眼睛,终究还是长叹一声!
眼瞅着快进公社的时候,他把砍来的几方木头从小瓶子里释放出来,放在马车上,压得乌龙马一个劲翻白眼!
太多了!
累死马儿了!
“你使使劲,快点走!”
马车停在供销社门口,经供销社派下来的专人检验后,直接给定了个一等,按照一百块钱一方全给收了!
六百多块钱到手!
附带十张工业券!
孙建平握着硬展展的票子,从头到尾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他掏出两块钱,去给小月月和兴文买了点好吃的。
现在他手头就有了八百块!
足够支撑一阵子了!
“蔡姨,我看现在有抓猪羔子的了?”孙建平用供销社的笤帚把车厢板好好打扫了一遍,问蔡姨,蔡姨嗯了一声,“这不眼瞅着来到春了么,大家伙赶早,都去公社养殖场抓猪羔子,你们也抓紧点,别到头来让人给抓没了,这一年没啥养活。”
“嗯,蔡姨我想买一支钢笔,再给我一张纸,我写封信。”
就着供销社的玻璃柜台,孙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