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家蒙古包门前,风吹着宝力德老爷子花白的头发,老头一脸笑容看着即将成为工人的女儿,满意点点头,“快去吧,到那边跟着孙同志好好学,好好干,别给咱们家丢脸!”
“嗯!”
多兰使劲点了下头,往前走了一步,又回过头,“阿爸你身体不好,记得按时吃药,别让我哥偷懒……”
“去吧去吧!”老爷子笑眯眯看着女儿,“要是厂子里有好的女孩子,记得给你哥保个媒。”
多兰抿嘴一笑,“嗯哪,知道了阿爸!”
她吹了声口哨,从远处跑来一批火炭红的蒙古马,包图殷勤的帮着妹妹系上马鞍,扶着她上了马背。
“阿爸……”
多兰双手拽着缰绳,扭头看了看自家蒙古包,再看看头发都白了一半的老阿爸,心里没来由一阵酸楚。
“傻孩子,哭啥哭,去当工人是好事,多少人想去还去不上呢!”
老头摆摆手,目送儿女离开。
海东青拍拍翅膀落在他的肩头,歪着小脑瓜看着远去的两个人,嘀哩嘀哩叫了一声。
“走吧,都走吧,雏鹰的翅膀长硬了,就要去蓝天飞翔……”
羊毛厂里,孙建平仔仔细细向多兰讲了如何配比氢氧化钠溶液,以及羊油与氢氧化钠的比例,做肥皂是个精细活,剂量上差一星半点,生产出来的肥皂质量也会大相径庭!
多兰虽然只在苏木念到小学,听不懂这些所谓的化学方程式,但她很聪明,虚心向孙建平请教,一来二去,也就把这个皂化反应弄得七七八八。
“这锅你计算一下,需要兑入多少氢氧化钠溶液,能够析出多少干油……”
一车车的碎肉残渣推进来,倒进大锅里,被熬成清亮的羊油,孙建平曾经想过能不能把这些羊油拿回去炒菜,但他偷偷尝过之后险些没吐了!
一股哈拉味。
也就能拿来点点油灯而已。
“好的!”
多兰很喜欢这份工作,一来简单,二来……
这是一件很富有创造性的工作,尤其是在肥皂定型的时候,需要用到做模具。
现在用的模具还是山东佬留下的月饼模子,印出来的肥皂上边还有好多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