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狼八成是看我心善,寻思着讨点吃的……没法子,人品好,连动物都喜欢……”
孙建平哼着小曲进了院门,李秀芝正在后厨忙活,见他进屋了,让孙建平去园子里摘两颗辣椒过来。
“这老大鱼!”
当她看到筐里还在乱扑腾的大鱼时,喜不自胜,一把掐着鱼头把七八斤重的大鱼抄起来,手脚麻利的开膛破肚,再在身子上切上几刀,招呼曹春贵烧火。
屋子里,胡来福正和老曹盘腿坐在炕上,一边抽烟,一边听收音机。
“你们屯子想要种稻子,那就得把盐碱这个大问题处理好!”老曹端着架子,拿腔拿调,把孙建平教给他的那一套又给胡来福絮叨了一遍,听得胡来福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连连点头如捣蒜,望向小老头的目光满是崇拜!
“你看看我们屯子,现在水渠也修好了,稻子也长起来了,眼瞅着丰收在望,我跟你说盐碱地里的碱土都不白给,那都是钱啊!”
老曹往外屋地瞅瞅,见没人偷听,比划出一根手指头,“那啥,一次就能卖这个数!”
“一百?”胡来福惊得眼珠子瞪得溜圆!
一百块啊那可是!
城里一个正式工三个月的工资!
“啊对!”老曹这才想起财不露富的古训,忙不迭点点头,“这一百块不就是白得的么,要不然谁给一百块?”
“那是那是,听老哥哥一席话,我心里算是有点谱了,就是吧,我们屯子群众基础不好,老韩家太抱团,不好摆弄。”
“这事你听我的,咱们这么整……”
俩人坐在炕头一顿岔咕,孙建平从外边走进来,“胡叔,放桌子吃饭了。”
“真是不好意思,来麻烦老哥哥,还让您破费了……”胡来福憨笑着帮着孙建平把炕桌摆在土炕正中,“你们村子现在是越过越兴旺了,不像我们村,胡搞瞎搞,家家户户穷得掉腰子。”
“你们屯子人懒不说,还不动脑子,你看看我们屯子那苞米苗长得……”老曹得意磕打磕打烟灰,“那都是建平他二叔给我们整的良种!”
“那可是沾大侄子的光了!”胡来福笑得一张老脸都要开了花,“谁说不是呢,垄挨垄,苞米杆就差出一头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