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去年冬天求救时负责拉车的那批。
一群灰背小毛驴驮着一捆捆鲜草,被牧人们驱赶着,从遥远的山坡走过来。
一头红底白花的大牛被拴在木桩子上,肚子胀得鼓鼓的,疼得这头牛不时发出痛苦的嚎叫,两个牧民站在牛跟前,一脸担忧的看着这头牲口。
这头牛是整个牛群里最好的一头!
要是真死了……
“这就是吃多了积食,草料都堵在肚子里发酵了,灌药了么?”
宝力德老爷子一眼就看出这头牛出了什么毛病,车乐根叹了口气,“灌了,可是灌不下去,牛犊子胀成那样,现在又不能让趴下,一趴下都容易胀死!”
“药灌不下去,这可咋整!”宝力德老爷子也是懵圈,所谓医能医病,这牛现在水草不进,咋治?
谁也没辙!
“实在不行就洗胃吧!”
“万一一不小心折腾死了咋整,算谁的责任?”
俩人大眼瞪小眼。
“老爷子,我在报纸上看过,说是外国碰到牛胀气的时候,就给牛放气,要不咱们试试?”孙建平绕着这头牛转了一圈,忽然想起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么一篇导报,凑到老头身边嘀咕两句。
老头一脸诧异,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给牛放气的治疗手法!
“怎么放?这牛又不是气球,一戳就漏气……”
“也简单,就是在牛的瘤胃上方,大概是这个位置……”孙建平走到病牛身边,手指按在牛的左侧后腰上某个位置,“用空心针管一针扎下去!”
宝力德扭头看看车乐根,车乐根一个劲摇头,“这不行,牛哪能放气,就是扯淡……”
“不这么办,我也没法子,要是胀死了牛,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可是由你这个队长担责任!”
宝力德老爷子不轻不重嘀咕一句,车乐根挠挠头,摆摆手,“你们看着整吧,能治好最好!治不好算我倒霉!”
老爷子一辈子在草原上放牧,光亲手屠宰的牛就不知道有多少,对牛的身体构造早就了然于心,他拿出一个饭盒,从里面取出给牛打针的不锈钢注射器,揪掉针头夹在手心,眯缝着眼,左手两根手指在牛的后胯部位稍稍按了几下,确认这里就是牛的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