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胡来福媳妇也怕了,所谓杀人偿命,但还有一句法不责众,万一……
“得得得别废话了,分钱!”
胡来福捏捏钱,再看看这帮红了眼睛,跟发疯的豹子一样盯着自己的泼妇,最终一咬牙,去他奶奶的!
什么队上,什么集体,小命要紧!
“我们家干的多,我们家得多分点!”
“凭啥你们家多分点,你屁股比谁大啊!”
“腆个逼脸还要大份儿,我们家老十都累伤了,我们家得多分!”
这帮妇女轰的一声冲上来,把胡来福吓得扯着被子往炕里躲!
“你们先出去,我先把裤衩套上!”
“草谁没看过咋的!”
“赶紧分钱,要不我把你那俩大溜溜揪掉了!”
这帮泼妇们哈哈大笑,开着荤素不忌的玩笑,眼珠子直勾勾盯着胡来福……
手里的钱。
二马架这边一片太平,老曹坐在油灯下,听着收音机,手指蘸着唾沫,又把那一沓齐展展的票子从头到尾数了一边。
“爸你可歇会吧,都数了十来遍了!”李秀芝笑着扯过一床薄被递给孙建平,揶揄道。
“等下手指头都磨秃噜皮了。”孙建平接过被子铺在炕上,和老曹开玩笑,老曹挠挠头,“打咱们队成立到现在,也就这一次挣了这老多钱,还不让我稀罕稀罕了?”
“那您老干脆今晚搂着钱睡觉得了。”
“那是,我可不是这么想的。”老曹哈哈笑起来,“建平你说说,这些钱咱们该咋花?”
“先把队上欠公社的帐还了。”
老曹脸一黑,“这点玩意咋够!”
“叔你估计都盘算好了吧!”孙建平趴在炕上,笑呵呵看着老头,老猫跳过来,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喵叫一声。
舒坦!
“啥事也瞒不过你,我想好了,这些钱先不动,咱们再整点碱土卖了,等凑够一千五,咱们就去趟省城,把那头黑白花大奶牛买回来。”
“这事怕是乡亲们不能同意……”李秀芝摇摇头,“奶牛也就能挤点奶,又不能下地干活,牵回来就是个累赘,我看不行拿这些钱去草原买点好牛种回来,咱们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