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赶集卖也好,咋整也能对付个三千来块,到时候留一半,咱们再添一头奶牛,剩下的一千五一家分个十几二十块,过个肥年多好!”
“可不是咋的,都像小西山那样,上了冻就猫冬了,这日子咋整也白扯!”
“别提他们了,一听到他们我就堵挺!”
“那说啥,说你老儿子新房子都收拾好了,要结婚了?”
张子义笑着开玩笑,老曹也笑了,“人家建平和小钱多般配一对,往那一站就跟画上走下来的人儿一样……”
“咱们屯子这几个知青都他么抓抓鸟,老徐家那个王金刚,还有那个刘凤霞、田光明……折腾得直冒烟也没折腾出去啊,一个个还不收心,总想着往外跑……”
“别说人家,咱们年轻的时候不也待不住,隔三差五往外尥……”
俩人说着说着就说到过去的事情上了。
“杜正海,老杜,让我一脚给踹水里淹死了!”
“我估摸着他好像知道点啥了,你嘴上安个把门的,要是说漏了咱们这一帮子人都得吃瓜捞……这几年咱们跟别的地方的老兄弟们也都断了联系,不知道他们咋样了。”
老曹抬头看看天,思绪回到几十年前,幽幽叹了口气。
日子过得真快啊!
“还能咋样,除了跟着大掌柜走的那些,现在一个个也都老成几把蹬了,折腾不出啥大浪啦!”
“我听收音机说,咱家大掌柜又升官了……”老曹掏出烟袋点上一锅,“这在屯子里把我憋的,一口烟也不敢抽!”
“升就升呗,人家走人家的光明大道,咱们过咱们自己的穷日子,以后也没啥来往喽!你把你那烟叶给我点,别自己吃独食!”
“草,自己烤呗!”
“我烤的不好抽,一股子辣味……”
俩人都低下头,抽烟的抽烟,卷烟的卷烟,只有马车轮子碾在冰雪路面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到了学校,老曹掏出一盒云烟,和看门老头热情“寒暄”一番后,终于进了中心校的院子。
杜尔基学校,是属于小、初、高连读的一贯制学校,以前方圆几十里的孩子都来这上学,不过自打去年各个大队也都办起自己的小学后,这边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