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流传下来的各种杂志、报纸和书籍,孙建平看了几页《酉阳杂俎》,又抓起一本女性杂志,上边用协和语写着许多女性视角的深闺怨妇的无病呻吟,把他看得脑瓜子嗡嗡的!
这都是些啥玩意!
什么这个君那个君,什么春子夏子秋子冬子棋子……
孙建平忽然感觉到浓重的文化隔阂,譬如他看《酉阳杂俎》的时候,虽然都是文言文,但看得很顺畅,也很爽快。
不过再看这些用现代文掺杂协和语写成的散文,就觉得全身别扭!
本就不是一个源流的文化,根本凑不到一块去!
马车晃晃荡荡进了村子,老曹招呼众人把车上的书本都卸在知青宿舍的院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
钱慧搬了一个马扎坐在外面,天气很冷,冻得她小手通红,仍旧不知疲倦的翻看着这堆书本,寻找自己喜欢的书籍,随手放在一边,等着晚上拿回去看。
这家伙……也不干活啊!
孙建平咳嗽一声,沉溺于书海中的钱慧抬起头,冲他莞尔一笑。
“虎老娘们,不嫌冷啊!”孙建平作怪似的训了一句,从脖子上摘下手捂子递给她,钱慧接过来,有些小兴奋的拿起一个卷轴,“建平你看,我找到一件宝贝!”
孙建平接过来,看着画卷上贴的封条,一看字迹就知道年份不浅,他警觉的往旁边扫了一眼,见大家伙都进了屋子,压低声音,“你先放在这,等会咱们晚上回新房再看!”
“嗯嗯!”
钱慧小脸一红,晚上回新房?
你想干啥?
哼哼!
“都抓点紧,今天再把产量提一提,眼瞅着来到年了!”徐金山瑟瑟过来发号施令,引来妇女们的白眼!
“老徐你家二丫生了没?”陈培林媳妇放下手里的药筒,笑问道。
“生了个小子。”徐金山有些不太情愿的嘟囔一句,大家伙都笑起来,“恭喜恭喜哈,满月酒不办一下?我们可都眼巴巴等着呢!”
“再,再说吧!”
徐金山含混应付过去,走到老曹身边,两人岔咕半天,老曹最后一瞪眼,下意识的去拽烟袋,想了想又把手缩回来,“走,咱们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