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这个拳头大小的东西,老程头也低头看着,一时间都是感慨良多。
这头牛苦了一辈子,累了一辈子,没想到即便死了,也给人留下这么一件宝贝!
牛啊牛!
你哪有半点对不起人!
是人对不起啊!
“这牛肚子里长这老大一个瘤子能不疼么?”老曹又扭头看看已经魂归西天的老牛,昏花的老眼流下眼泪来,“小西山这帮畜生,就这样了还让牛下地干活……”
“唉,这牛就是活活累死的。”老程头伺候了一辈子大牲口,牛黄却也只是听说,从未见过,“你们爷俩把买回来,享了两天清福,也算是积了份大阴德。”
老曹提起袖子抹抹眼泪,站起身,把牛黄一把抓起来,塞到孙建平手里,“牛是你吵吵着要买的,这个东西也该归你,叔不能要。”
“叔,虽说是我要买这头牛,但毕竟是队上出的钱,这块牛黄,该归队上。”
孙建平又给他推了回去。
“谁花钱,东西当然就得归谁,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老曹你就代队上收着吧!”
“那……”老曹看看俩人,轻轻点了下头,“行吧,只是这事就咱们仨知道,千万别告诉别人!”
“知道!”
两人都点下了下头。
老曹脱下内里带着“奖”字的汗衫,把牛黄包起来,揣进口袋,急匆匆回了家,甭说现在这个时节,就是任何年代,天然牛黄的价格都超过黄金!
这块牛黄足有拳头大小,晾晒干了也得有个一斤二两左右,算下来……
所谓穷生奸计,老曹不敢保证村里个个人心良善,看到这件宝贝而不动心!
老程头握着刀子,看看被剖开腹部的老牛,长叹一声,取来大码针,又把牛皮缝合起来,这个时候张子义也早早来到处理牛奶,看到老牛死了,停下脚步,一脸敬重的看了老牛一眼,“老曹咋说?”
“让咱们赶上马车,把牛拉倒后山埋了,这牛命也是苦,下辈子可别托生成牲口了!”
老程头看着牛皮上深一道浅一道的鞭痕,不用问,都是小西山的人干的好事!
“唉!”
张子义长叹一声,牛命如此,自己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