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才狐假虎威,抄起鸡毛掸子,对着韩老五噼里啪啦打了两下,疼得这货脸一抽抽,“我,我们就是路过!”
“路过,你踏马的路过咋走我们的牲口棚里去了?”老曹看着眼前这位胆敢写举报信,给二马架招来不少麻烦的混账王八蛋,抬腿就是一脚,踹得他一个趔趄,后背撞在炕上,疼得直咧嘴。
“说不说?今天不说把你们俩大头朝下,挖坑埋了!”
张子义怒不可遏,一把提起韩老五的脖领子,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说,我说,是,是胡主任,让我来带他参观参观咱们屯子,我们俩就……”
“哦原来是你干的好事!”张子义一看造得跟泥猴似的胡主任,悻悻缩了手,这家伙一身烂泥臭不可闻,粘在身上洗不掉!
“我真是路过!”
胡主任把眼珠子一瞪,咬紧牙关不松口!
这货认定只要一口咬定是路过,不小心误入马厩,就不会有任何事情!
“不承认是吧!”
老曹狞笑一声,冲孙建平等小辈摆摆手,“你们先出去,老王,老蔡,你们俩给我好好招待招待这两位!”
孙建平、张福才等年轻一辈都被清场,屋子里不时传来胡主任杀猪般的惨叫声,显而易见,老曹他们正在用绿林道上的招数好好“款待”两位嘴硬的家伙。
“进来吧!”
不到五分钟,房门开了,借着马灯光芒,孙建平一脸惊讶的看着满头大汗的两人,老曹叼着烟袋,“建平你字写得好看,我说你写,让他们俩签字画押!”
“好!”
孙建平偷眼一看这两位,心也怦怦直跳!
曹叔他们下了啥狠招,竟然让他们俩乖乖招供了?
“兹有韩老五、胡……你叫胡啥来着?”
“胡来喜!”胡主任仍旧疼得脑门青筋直爆,咬着牙,吐出三个字。
“胡来喜两人,于深夜潜入二马架牲口棚,阴谋盗窃我队奶牛和马匹……”
胡主任一张满是干涸的泥块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如果真按照这个签字画押,甭说他的工作保不住,甚至都够判的了!
“就这样吧,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