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呢,把她们打发走了。”
李秀芝有些恼火,既然不想在农村待着,那下来干啥?
一个个的……
上地干活不经心,整天磨洋工,分东西可跑得比谁都快!
“我听许主任说现在后山林场不让咱们进了,好几个进山砍木头的社员都叫林场工人给打了,整天去公社闹……”
“林场那帮犊子,那天不也和你大哥撕吧起来了?给他脸上造这么长一道血檩子,你大哥完犊子,要是我……草,非把他们脑袋开瓢不可!”
提起这茬李秀芝就来气!
虽说春贵那家伙有点虎,有点差劲,但毕竟是自个男人,她不心疼谁心疼?
我都舍不得打呢,你们就上手了?
“再这么整下去,早晚要出大乱子……”孙建平深感农村工作并不好做,各种利益错综复杂,加之亲朋邻里、宗族同门……
怪不得上头专门喜欢提拔有基层工作经验的干部呢!
能在基层混上十年以上的,早就被各种多如牛毛的问题磨成了高手!
“艾玛锅里土豆快糊了!”
李秀芝一跺脚,急匆匆回到外屋地,掀开锅盖一看,好家伙!
一锅米汤熬土豆已经糊了!
李秀芝怒不可遏!
春贵你个混球!又跑哪遛去了,就不知道回来帮我忙活忙活!
于是吃饭的时候春贵大哥又遭了无妄之灾,被媳妇一顿数落,关键是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怎么得罪了媳妇!
我一大早就去刨粪堆了,一天没着家!
咋就惹着她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炕头突兀没了收音机的嗡嗡声,连屋子里的烟味也淡了不少。
老猫一脸落寞的躺在炕头,瞅瞅孙建平,再瞅瞅撅着屁股往小月月被窝里钻的小猫崽子,无聊打个了哈欠!
孙建平也有些郁闷的看了炕头一眼,曹叔不在,他还真有点想!
老头现在干啥呢?
是不是在被窝里和崔婶拼刺刀呢!
嘿嘿……
老猫摇摇尾巴走过来,趴在他枕边蜷成一个毛球,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就剩咱老哥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