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把吕主任吓了一跳,“你干啥你还要打我咋的?”
“主任你这话说得丧良心不?我老于是干了一年多队长,没干出来啥成绩,但是我哪件事不是按照……现在出事了把脏水都泼我头上了……”
见吕主任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于长海更来劲了,“修梯田……就是老滕和老汪瞎咋呼的,他们俩受半点处分了吗?全都赖在我身上……我还一肚子气没处撒呢!”
得,一个大队长,比他公社主任还硬气!
老曹站在一边,叼着烟袋看于长海发泄愤怒,时不时嘿嘿笑上一声。
有意思!
吕主任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这事说一千道一万,根子都在上头,他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公然哒他这个公社主任,着实让他下不来台!
“咳咳!”
崔玉芬悄悄捏了老曹一把,老曹这才咳嗽一声,走上前,“老于你也甭有啥怨气,主任他说的你也听听,我们老社员种了一辈子地了,咋种地不用两旁事人教,上头别总舞舞扎扎瞎插手就行。”
曹叔真奸!
孙建平暗挑大拇指,趁着这个机会,把社员们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吕主任黑着脸,沉闷叹了口气,招招手,“麻溜的让乡亲们都先回去,各队的队长都进屋开会!”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纪家油坊那三个被停职的队长也闹起来,不知道从哪弄出一副空棺材,抬到队部院里,被土坝崩塌淹死的老王头的七个子女身披孝布跪成一排,扯着嗓子开始号丧!
“诶呀我的大啊,你死得好惨啊,连最后一面都没看着我呀……”
王子和也身披孝布跪在地上,听着大姐抑扬顿挫的哭声,想笑却又不敢笑,也扯着嗓子嗷嗷的喊!
虽说他家老爷子都下葬有一阵子了,尸首都在后山腐烂发臭了,但这并不影响他把老爹“再利用”一下,保住自己队长职务。
小队长没啥用?
来来来,你再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啥叫没用?人家老话说得好,一方蛐蟮吃一方泥,小队长虽说就是个不入流的村民自治小领导,但那也是有油水可捞的!
一年一千个工分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