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在这养大爷呢!”
老曹咳嗽一声走进来,见张子义坐在马扎上,手里攥着一瓶蜂蜜,踢了他一脚,“这点玩意你也要我也要,都他妈分吧分吧得了!”
“又不是吃你的蜂蜜,你心疼啥!”张子义一瞪眼,反驳道。
“你这话算是说对了,要是我养的蜂子,连一丁点也不让你沾上。”
老曹也扯了把马扎坐下,瞅瞅紧张忙碌的蜜蜂们,叹了口气,问孙建平,“建平啊,还能采几天蜂蜜?”
“估摸着还有十天,这茬胡枝子的花期就要结束了,到时候就只能采些野花蜜了。”
“嗯,你看着整吧,多给蜜蜂留点过冬,要是都饿瘪谷了,明年开春拿啥采蜜啊!”
老头还挺懂可持续发展!
“放心吧叔,保证给们留得足足的!”
张子义踢了老曹一脚,“咋,景辰二哥回来,没给你扔俩钱花花?”
“你和他亲,我和他可不亲。”提起刚刚远去的李景辰,老曹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家不是请了个私塾先生么,那年李大善人让我跟上他,还有一帮小小子去私塾上课,我背课文没背下来,那个老学究就拿这么宽的竹条子打我手心,都拍肿了,那个疼啊……看现在还有伤呢!”
“然后呢?”孙建平没想到李大善人竟然还有这等好心!
“然后啥,然后我就跑了,死活不去念书!我爹看我这副德行,就让我跟着长工们下地干活了。”
老曹末了叹了口气,“我当时也是犟种,要是一直跟着他们学,兴许也能考个大学啥的!”
“你这……大白天就做起美梦了!”张子义笑着咯吱他一下,“你要是能考上大学,咱们屯子的叫驴都能当教授了!”
“那你也考不上!”
老哥俩又开始互相伤害。
孙建平坐在一旁,抽出巢框,用小刀轻轻割开蜂房上的蜂蜡,笑呵呵听着两位长辈拌嘴,抬头看看天,天瓦蓝瓦蓝的,几朵雪白的白云点缀其中,空中不时有飞鸟经过,一声声清亮的鸟鸣,衬托得这片山林越发清幽娴静。
“叔,葡萄树的事,你看该咋整?”
孙建平一直心心念念这件事,老曹叼起烟袋,“我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