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凤兰转了个身坐在床上,伸手按了按床垫,睡惯了炕,隔三差五睡这个东西让她很不适应。
“都怪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让你跟着我提心吊胆的……”他有些愧疚的把媳妇搂在怀里,“几点了,要不做点作业咋样?”
“讨厌!”崔凤兰双颊绯红,捣了他一拳。
孙建平得知建设厂放烟花时出了小小纰漏,“岁”字只打出一半,变成了“山”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不应该啊!”老曹挠挠头,在纳河县、农场两地放烟花的时候都没有出问题,怎么到了建设厂就只打出一半?
孙建平笑而不语。
“到底咋回事?”于宏斌焦急问道,孙建平摇摇头,扯扯手里的药捻子,于宏斌顿时恍然大悟!
“岁”字的下半部分,都是靠着一根引线连接的,再分出三根引线,点燃串联在一起的几组礼花,如果一不小心将主引线弄断,那么这几组礼花自然就打不响了!
“有人使坏?”
孙建平笑着摆摆手,“我可啥也没说哦!”
“这他妈的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老曹骂了一句,“那个祁天龙没事吧!”
“咋能没事?从宣传科给撸下来,去看大门了。”
“草,我就跟你说这城里人老咕动了,一天天的变着法祸害人……只要不是咱们炮仗的毛病就好啊,要不真卖不出去了……”
老曹碎碎念,在他看来,伱们爱折腾折腾你们的,别拿我们的礼花说事就行!
我们还指着这玩意卖钱呢!
晚上,老曹盘腿坐在炕上,把钱都倒出来,好家伙,这几年挣了不少,但孙建平也没想过会赚这么老多!
足有十七八万之多!
“爸,你现在比李大善人都有钱了!”李秀芝抱着小兴武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月月和兴文,看到满炕的钱,小月月眼珠子亮晶晶的,“爷爷发财喽!”
“哈哈,可不发财了嘛!”老曹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去年交了三百二十七万五千五百斤爱国粮,一斤是四分五,这就是是十万块,都让我存信用社里了,前年统共剩下十四万,今年咱们又整了化工厂又卖炮仗卖牛奶,到现在挣了三万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