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去,休息了一个冬天的蜂巢再次换发了活力,像一台台精密的采蜜机器,迅速运转起来。
“你们这些蜜蜂不错啊,都顺利越冬了!”
苏场长带着一顶遮阳帽,拎着一把磨得秃了尖的铁锹走过来,看到忙忙碌碌的小蜜蜂飞来飞去,笑道。
“主要是料给的足,去年最后一茬蜜一点没动,全都给们留下了。”孙建平笑着招呼他去马车那坐下,小乐乐看到这个国字脸,文质彬彬的叔叔,也是一乐。
“你家闺女都长这么大了!来让叔叔抱抱!”
“就是淘气!”
小乐乐张开小手,让苏场长把她抱起来,指指马车旁一边吃草,一边看着她的乌龙马,“大马!”
“对,大马,等长大了就像你爸爸一样,骑大马好不好?”
“嗯嗯!”
“真乖!”苏场长笑着捏捏她的小手,“现在就五箱蜂子,有点少啊!”
“大概在椴树流蜜之前就能再次分巢了。”孙建平对这个很有信心。
“我看你们种了不少椴树,从这到山顶得有一万多棵吧!”
“两万棵,另外在河边和水库那也种了一万棵,一半糠椴,一半紫椴。”
“那就是三万棵,养活几百箱蜂子都不成问题了,而且糠椴长得快,大约十年八年就能丰产……”苏场长最近也在恶补关于养殖蜜蜂方面的知识。
他深知林场这种无限制砍伐的经营模式是无法持久下去的,一棵红松树从种下到成材最起码也得六十年,两代半人的时间,而砍伐一棵树只需要几分钟。
显然上头到现在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植树造林活动,不过为时晚矣!
在原生树木都砍伐殆尽,新的树木还没有成材起来这六十年里,林场人吃什么喝什么?靠什么活下去?
答案永远都只有一个:靠山吃山!
要不然怎么办?
山砍秃了,植被没了,原本郁郁葱葱的大兴安岭砍成了秃顶老汉,难不成吃土活着?
矿藏……
别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唠点实际的吧!
他觉得林场职工未来的希望就在蜂蜜、松子、木耳、蘑菇等山货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