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摇摇尾巴,又颠颠往前跑去。
如此来回往复,总算来到了后山,当年种下的椴树如今已经长到两米多高,那些珍贵的黄菠萝、楸核桃、水曲柳等珍贵树种也都窜了一大截,茂密的野葡萄也都挂在架子上,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呼啦啦作响。
一切都和当年一模一样!
只不过树长高了,人变老了,心境也变了。
乌龙马这个兔崽子跑哪去了?
孙建平左看右看,茫茫大山尽被冰雪覆盖,万籁俱寂,偶尔穿来一两声寒鸦的鸣叫,亦或是树上打闹的小松鼠碰落了雪花,洋洋洒洒落下一片白。
豆包蹲在他身边,竖起耳朵,警觉盯着山林。
孙建平走到葡萄架子下面,用手擦掉厚重的积雪,坐在下面的长椅上,这还是小陆那孩子为了养蜜蜂专门弄的“休闲区”,等到秋天的时候就可以躺在下面直接摘葡萄吃,堪称帝王级享受。
豆包颠颠跑过来,跳上长椅,大尾巴一扫一扫的,拍落不少雪花。
孙建平笑着搓搓豆包的脑袋,把左手食指屈起,放进嘴里,使劲吹了一声口哨!
树林里仍是寂静无声。
难道乌龙马不在这?
他想了想,又吹了一声,高亢尖利的口哨上直冲云霄,响彻整片山林!
豆包忽然竖起耳朵,转动大脑袋,冲着一個方向汪汪乱叫!
孙建平站起身,定睛一看,但见皑皑白雪中,一道黑色影子急速冲过来!
一匹高头大马,踩着雪花冲到他面前,高昂起硕大的头颅,一双黑玻璃般的大眼睛定定看着他。
孙建平也看着自己的爱马,三年不见,乌龙马瘦了许多,肋骨根根可见,一双清亮的眼睛越发显得大了,马鬃也长得老长,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
至于马笼头早就不知道扔到哪了,马蹄也开了花,显然这些年这匹马一直守在这片树林里当野马,除了他寻常人不敢靠近,也不敢给他剪剪鬃毛,钉钉马掌。
孙建平上前一步,伸手摸摸乌龙马眉心间那道白色闪电,乌龙马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又往前走了一步,低下头,靠在他怀里,使劲蹭了两下!
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温温热热的,是眼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