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的鸟儿们惊慌飞走,渐渐地惨叫声平息下来,被徐徐吹来的北风传向远方。
“叔,咋样!”
孙建平领着蒋明奇匆匆赶回来,后面还跟着老董,张子义满不在乎的掏出手帕,细细擦拭着满手血,“还能咋,人都跑没影了!”
“老张我得给你提个醒,别惹事啊,要不出了事我也护不住你!”
老董瞅瞅四周,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才长长吁了口气,拍拍胸口,冲老张警告道。
“领导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
“叔,你是咋修理那个马胡子的?”
坐在店里,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孙建平焦急问道。
“马胡子?屁!他以后就没胡子了!”
张子义比划着手,“我把他的头发和胡子一把一把的全给薅下来了!薅得脑袋跟个血葫芦似的!”
“哈哈,够狠,不愧是东北绿林道上有一号的!”蒋明奇哈哈一笑,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也就是现在,要是搁我年轻那会儿,什么几把马胡子,老子早把他脑袋挂在墙头上了!”
“行了行了,小惩大诫就可以了,万一出了人命,我也帮不了你!”蒋明奇看看时间不早,打了个哈欠,“这么一闹兴许也是件好事,至少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了。”
“再敢来找麻烦,我他么的杀他全家!”
张富田嘟囔一句,把三人都吓了一跳!
“富田这孩子像他爸,骨子里有那么股狠劲,我倒是怕那孩子一冲动再干出点出格的事情……”
去蒋明奇家的路上,孙建平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的担忧,蒋明奇点点头,“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我也觉得那孩子性格莽撞易怒,沾火就着,这种脾气秉性,将来如何能成大事啊!”
老爷子抬头看看今晚的月亮,“得找个能制服他的人来压一压,要不年轻气盛,很容易惹出祸事。”
“那个臭小子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不过老话怎么讲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富田就对一个人言听计从!”
“谁?我猜是他母亲吧!”
孙建平笑着摇摇头,“他就听他媳妇的!”
“这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