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胖子病倒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已经躺在县医院顶楼的特护病房好几天了!
“这几天我也没看到那个什么韦老,八成是这帮骗子得手跑了!”孙建平下班回来,和老曹一起支起大棚,一边闲聊。
“这帮玩意胆也太大了,都骗到县长头上,我看啊要是让田胖子抓到,还不得扒他们的皮!”老曹叼着烟袋,一不小心烟灰掉在塑料布上,烫出一个窟窿。
“这不扯呢么!”老爷子急忙把烟袋锅放在墙头上,招呼儿媳妇帮忙再剪下一块塑料布,放在灶台上烫一下贴上去。
“人家骗子管那个!”孙建平笑了笑,“叔说实话,咱得佩服人家骗子,就算见着多大的领导,照样脸不红心不跳,甭管跟谁都有话唠。”
“这倒是,没点本事谁敢干这行?”老曹把塑料布扯开,盖在搭好的竹子龙骨上,曹春贵提着铁锹,将还冻着的土挖起来,压在塑料布下面,一个简易的塑料大棚就搭建好了。
然后是安炉子,点火,升温……
过了年就要忙活春耕备生产的事了……
坐在温暖的大棚里,孙建平搓搓手,忽然眼睛一亮,“对了叔,你说咱们去看看田胖子咋样?”
“看他干啥?”老曹一皱眉,孙建平笑笑,“我就是想看看他现在被气成啥样了嘿嘿……”
“你这孩子……拿人寻开心呢么!”老曹也笑了,“我估摸着这回指定让人骗走不少,要不也不能住这么长时间的院……”
“还不是他自己作出来的,不严格按照财务政策调拨资金,把县财政当成他自家的小金库了!”孙建平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现在实行包税制,咱们县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农业和牧业税,这笔钱得把咱们农民上缴的公粮卖出去之后才能拿到手,而上头直接就从卖粮款里把税款给扣了,真正能落到县里的能有多少?”
“我估摸着也就给那些干部啥的开工资的。”老曹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地瓜,放在炉子上慢慢翻烤,嘟囔一句。
“对么!所以我猜县里的钱,还是上次上头拨下的修路款剩下的,估摸着也就二三十万左右……”
孙建平越发想要见识见识田胖子眼下的窘态!
孩子们一窝蜂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