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炎天在深院里的竹席枕着凉枕扇着扇子的舒服景象,而此时在姜鹿溪家里小院她房间里吃饭时的景象,却远比周邦彦更要舒服。夏时未雨,身边无佳人,亦无美食,再加上虽有风扇却无空调,总归少了许多味道。而此时冬天小院外大雪,身边有自己两世喜欢的女孩儿,身旁有电视暖身体的电热扇,还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亲手做的食物,这已经不是小神仙了,而是此时情绪此时天,舒服胜神仙。人生如此,幸事已得六七。余下三四,清风揽上明月时得一,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裳时得一。最后一二,留有缺,便是世上最圆满。“笑什么呢?”姜鹿溪看了一眼电视,趁着间隙瞅了一眼身旁的某人时,却发现他突然吃着吃着笑了起来,便有些不解地问道。直觉告诉她,程行笑的不是什么好事情。“没什么,只是以前觉得人生想要幸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人心是不足的,过了一个阶段就想到另外一个阶段,总不会得到满足。”“少年时没有清楚为什么人非要往上爬,而且爬上来后就不想下来,读了许多史书时,也总在想为什么古代的皇帝不能像早期的尧舜禹汤那样只把皇位传给自己有贤能的人,这样朝代不就能一直兴盛下来吗?而非要传给自己的子嗣,直到许多年后,再次回到乡野里见到一群孩子玩着小时刻玩的游戏才知道,权利名利一旦拥有了,就不想放手失来的。”“这个游戏,鹿溪你小时刻应该也玩过,就是在地上画几个相连的格子,一个格子是校少,一个格子是教导主任,一个格子是老师,一个格子是师长教师,我们需要拿个沙包或者石子,把沙包踢到对方的格子。”“在这过程中,有一方失误,就会升级成师长教师,然后后一位补上,校少因为权利最大,需要在自己的格子里画一个小圈,踢到小圈里来,原本规则是如此,但往往玩着玩着就会有一人打破这个规则,一旦坐上校少之后,就开始来改规则。”“把这什么踢沙包踢石子对自己位置有威胁的规矩直接给改掉,这样校少的位置就会永远是他的了,而其它人也都怕自己的位置不保,也会支持这种做法,最后校少教导主任老师便永远都会是他们,最底层的就只有师长教师,直到最后有师长教师起来反抗,不来遵守这个规则。”程行道。前世的程行关于这个感悟极深,因为他玩过这个游戏,也当过校少,最终发现人都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游戏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