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是否”
“相思自是死活不允。”林馨竹道:“在太后眼中无人能够取代夜郎你啊。但我和大哥二哥日日以大义以家族利益相逼,不停制造机会让先帝与相思接触。”
夜豪身上渐渐升起一股杀气,但那杀气在将要到峰顶的时候却又骤然泄气。
“均是我的问题。”
林馨竹没有回应夜豪的话语,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只是继续说:“相思始终冷面相对,一年下来,即便先帝都有些气馁,正巧此时高祖休整完毕,正自准备继续攻伐天下,先帝也将同行。我等明白若是错过这次机会,我夏家必然错过最大的机会,虽然日后终究是能够荣华富贵,但却绝对难以做到位极人臣。是以,我们对相思下了药,撮合了他和先帝的婚事。”
“啪”的一声脆响,夜豪硬生生将桌角而掰了下来,他对林馨竹怒目而视道:“我此时若在,你们无一人活得下来!”
“夜郎若在,我等又何须对高祖曲意逢迎。”林馨竹道:“夜郎若在,我夏家必会奉夜郎为尊,自行逐鹿天下,去夺那天下大宝。”
林馨竹的话语犹如一盆冷水将夜豪的怒火灭得明明白白。
“后来如何?”夜豪犹如斗败的公鸡,轻声道。
“事后相思并未发怒,而是做好一名妻子的本分,也因此深得先帝欢心,先帝登基后便是被立为皇后,跟着便是太后。”林馨竹道:“可我现在却是知道,相思将怒火藏在了心中,蛰伏着等待可以宣泄的那一天。她不仅仅对夏家,更是对全天下的人,甚至是夜郎你都抱着嫉妒的怨怼之心,更是为了自己不再受到任何人的摆布,为此她一直追寻着最高的权力,试图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力量,她会为了这个目标屠杀任何胆敢阻挡她走到巅峰的人,即便是你。”
“因为我们都已经变了么?”夜豪苦笑道。
“是的,因为我们都变了,我们也永远回不到过去了。”林馨竹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