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哪怕一切束缚都不再存在,哪怕他的身躯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他也无法再从这具躯体上得到任何反馈。
残破的灵魂被打上了恐惧的烙印,那痛感将会伴随他一生。
他将无法挪步,他将无法睁眼,他不再可以行动,他将体验到世间最大的恐惧。
突然间,清凉的细雨零星的从天际落下。
点点湿润沾染上季凌安那如雪般洁白的毛发。
抬起的狐爪微微落下,体内的妖力也已然所剩不多。
它的视线望着那被捆绑在巨大石柱上,灵魂不断发出哀鸣,可表情却呆傻的男人。
死亡,在某些时候来说,是一种奢侈。
雨越下越大,密集的凉意落至地面,将脚下那本应掩埋在地底的残酷一并洗刷。
季凌安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圣人,生物依靠着欲望的本能行动与抉择,而只不过,有人能因为更大的欲望从而控制住当下。
可它季凌安不需要。
它从不认为被欲望驱使是什么不好的事情,相反,无论什么生物,本身就都是欲望的聚合体。
如果连自身产生的欲望追求都要拒绝,那与拒绝了自己本身又有什么区别呢。
黑市中被黑布掩藏着的几只巨大铁笼虽算不上完好,但最起码没有受到特别明显的破坏。
无论是季凌安这一方,又或是黑市那一方,很显然都在战斗时刻意避开了那里。
对于季凌安来说,那些御兽无非是得到了它怜悯的幸运儿。
只是因为小黄,它们才会被季凌安注意,并特殊关照。
而对于黑市那一方来说,这不仅仅是他们的金钱与利益,更是关乎到他们生命与安危的保障。
虽然,他们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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