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轻声回道:“我姓安名如山”
老头狡黠一笑,“姓安,是大安朝的安吗?”
“是的,正是大安朝的安。”
老头高声称赞,安如山,好名字,霸气!小兄弟遇事安如泰山,山崩地裂而面不改色”
周山呵呵一笑,“没那么伟大,一个名字而已,敢问老人家贵姓大名?”
“老朽卓凡(音)”
周山也是狡黠一笑,“姓竹,是竹本教的竹?;番,是长番的番吗?”
“差不多,就是那两个音”,老者点点头,岔开话题,眼睛紧盯着周山问:
“安兄弟,你身怀如此出色的功夫,为何不去投军呢?
以你的本事,若是投身军旅,必定能够建立赫赫战功,成就一番伟大的功业啊!”
周山噗嗤一笑,“竹前辈,你的功夫很高,不也没有从军吗?”
老头一楞,随即尴尬一笑,“也是,也是”
他又郑重问:“安兄弟在长番做工,想必对长番国了解,以你之见,长番国治理如何?”
周山想起陈昭对他介绍的长番情况,陈昭在长番二十多年,而且身居高位,所说的都是切中要害。
依据这点,他不客气说道:“长番国制度需要改善。
现在只有少数贵族、僧侣们享受特权,而广大老百姓的生活却异常困苦,这不是治国之道。”
老头眼睛一亮,两人本是对面而坐,他情不自禁向前挪动,和周山靠得更近一点。
急切地问:“可是长番国一直都是这样,如果你是长番国王,该如何制定制度?”
周山没有回答,缓缓地转过头去,看向洞外。
此时,月亮出来了。
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洞外山林、雪地,在月色的映照之下显得愈发洁白无瑕。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一丝风声,也听不到任何虫鸣鸟叫声。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月光和洁白的雪地,它们相互映衬着,构成了一幅如梦似幻的绝美画卷。
老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洞外,感叹一句:“真美啊!”
他忽地一笑,“安兄弟不必顾虑,尽管说出你的看法,雪夜打发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