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惊又喜,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周山没有在意他的表情,取出食物,喂他吃了点,又烧了一点开水,两人分喝。
吃饱喝足,周山坐下来,淡淡说:
“我做了两个雪橇,让狼群拉着我们去秦中毅军营,你就住军营里,我早晚给你拔除阴符功的寒毒。”
卡隆丹增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感动与内疚之情,声音颤抖地说道:
“周山太子,你没有丝毫怪罪于我,反倒以仁德回报我的恶行,如此宽广的胸怀,实在令我佩服”
说完,他深深地低下了头,仿佛无颜面对眼前这位大度的太子。
周山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温暖,轻声回应道:
“卡隆丹增阁下,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又何必为了儿孙之事而做那牛马呢?”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卡隆丹增的心头,他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周山。
他明白了,原来周山太子已然洞悉了他之所以会偷袭的真正缘由。
短暂的沉默过后,卡隆丹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充满懊悔和自责地说道:
“周殿下,都是老朽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真是罪该万死啊!”
还没等周山说话,卡隆丹增直接说出他那时的心思。
他膝下仅有两个儿子,小儿子隆科年龄小,没有实力;
长子隆赤一直在兴风作浪、肆意作乱,甚至派人刺杀自己的父亲。
卡隆丹增恨隆赤,可是血浓于水。
作为父亲,他始终心怀一丝侥幸,期盼着隆赤能够迷途知返,有朝一日幡然醒悟。
然而,目前长番国局势愈发紧迫。
不仅北胡兵临城下,周山麾下大军也挺进长番,随时有可能向银城和铜城发起攻击。
待到那时,无论是北胡还是周山占领长番国,隆赤及隆科的命运都难以预料。
卡隆丹增认为,那些北胡人即便占据了长番,由于路途遥远以及对当地水土的不适应,必然无法长久坚守。
如果周山成功攻占长番,那就是国破家亡。
相比之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