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夫人拉着沈灼的手问:“灼哥儿,你如今也二十了,何时议亲?”
盛夏不由得看向他。
沈灼垂眸道:“孙儿心忧父亲,暂时没有这份心,待父亲回来再议。”
“也好。”老夫人见他无心,无奈又放下这桩话题。
这父子俩,主意太正也不好。
老夫人又拉过盛夏,“小夏,冬至便是你及笄礼,祖母为你请个全福之人来为你梳头。”
“我想让祖母给我梳头,在我心中,祖母便是最有福的全福之人。”
“好好好,依你。”
冬至那日,国公府为盛夏办了场热闹的及笄礼,羡煞京中一众贵女。
沈灼送了她一把定做的弓。
“谢谢哥。”
沈灼颔首,“我已向皇上请离京中,后日便去往边关,日后家中得你照顾了。”
“怎么……这么突然?”盛夏一愣。
“收到了父亲的信,父亲让我去的。”沈灼看向她的目光微暖,“我亲自押粮草前往。”
盛夏看着他,“我会照顾好家中的。”
“嗯。”沈灼揉了揉她脑袋,走进夜色中。
盛夏看着他的背影勾起唇,这样,沈凌应当不会死了吧?
第二日,盛夏再去求了平安符回来,交给沈灼,“哥,和父亲平安回来。”
“好,我不在家中,受人欺负了还回去,有事找祖母。”沈灼摩挲了两下平安符,塞进腰间的锦囊中。
盛夏笑笑,“如今没人敢欺负我。”
到了送别沈灼那日,看着他在马背上的背影,盛夏怅然若失。
沈灼却忽然回头,与她对上视线。
盛夏朝他笑,喊:“哥,平安回来!”
沈灼朝她点头,策马离开。
盛夏挽着老夫人,道:“祖母,娘亲,我们回去吧。”
每日练练武,逗逗沈烁,陪陪李婉和老夫人,一月过去了。
开春还是冷,但武国公府的主子们心更冷。
因为,沈凌死了,死在沈灼带着粮草赶到的前一日,在除夕夜时,消息如今才传回。
老夫人和李婉伤心过度,都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