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穿一般。柳林只觉脊背陡然一寒，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他清楚，自己的身躯乃是用神魔血肉糟粕凝聚而成，虽说平日里隐匿得极好，但此刻面对这老头这般审视的目光，他不禁暗自揣测：难道这老头看出什么来了？
事实正如柳林所担忧的那样。老家伙目不转睛地盯着柳林，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开口说道：“柳大人果然天赋异禀，老头子我平日里炼制傀儡炼制魔怔了，竟一时间分不清这天赋异禀之人与傀儡的区别，还望大人莫怪。”老头的声音略显沙哑，却透着一股诚恳。
柳林听了这话，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横了老头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不满。老头见状，立刻明白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冒犯，连忙赔罪道：“大人恕罪，是小老儿糊涂，一时失了分寸。”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躬着身子，脸上满是谦卑之色。
老头心里十分清楚，能踏入这万花楼第二层的，都绝非等闲之辈。眼前的柳林，身为封疆大吏，手握重权，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丢了一单买卖还是小事，搞不好连自己的性命都得搭进去。
自己不过是万花楼的一个伙计，即便在楼里地位稍高，可与这些真正手握乾坤的大人物相比，那简直是云泥之别，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此刻他唯有小心翼翼地赔罪，期望能得到柳林的谅解 。
柳林本就不是个喜欢纠缠琐事的人，见老头已道歉，便也不想再多费口舌，径直说道：“别啰嗦了，赶紧介绍介绍这第二层的商品。”
老头一听，瞬间来了精神，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虽动作还是有些迟缓，但话语如连珠炮般响起：
“大人，我们这儿的好东西可多了去了！您瞧瞧，有傀儡痰盂、傀儡马桶、傀儡屏风……您能想到的生活物件，都能用傀儡来替代。”
他边说边用手随意比划着，指向各个方向的货架子。
柳林心里明白，所谓的这些“傀儡”，本质上不过是被扭曲的人罢了。
他们拥有真灵与意识，却被迫将身躯炼制成这般奇形怪状的模样。
当目光扫到一个嘴被炼制得极大、蹲在地上形似马桶的人时，柳林心中涌起一阵厌烦，不仅是心理上的抵触，甚至生理上都感到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