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来。
他心里清楚,如今事情发展得完全超出了预期,柳林不仅没有如他们所料陷入困境,反而愈发强势,而自己出的这些主意,此刻看来,就像是一场荒唐的闹剧,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楚天苍微微点头,眼中杀意几起几落。他缓缓站起身,周身气息凝重,仿佛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现在倒好,”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你小师弟‘残暴不仁’的名声,已然传遍整个洛阳城,闹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些书生,天天堵在他门口叫骂。”
众人听闻,神色尴尬,纷纷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执法堂大殿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终于,楚天苍压抑已久的怒气如火山般爆发。他猛地转身,重重一掌拍在丹丘子身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小侏儒像个破布袋般被拍飞出去,深深镶进墙壁里。墙壁上蛛网般的裂纹迅速蔓延开来,尘土簌簌落下。
丹丘子却丝毫不敢反抗,他挣扎着从墙里挤出,满脸灰土,“扑通”一声,又重重地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
楚天苍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带着无尽怒意的声音:“柳林被骂,这才是他在洛阳最好的护身符!朝廷养封疆大吏,就如同养狗。哪个主人会厌烦既忠心又凶狠的狗?天下人都讨厌柳林,朝廷反而会喜欢他!毕竟,要是天下人都厌恶他,他就不敢妄图改天换地,只能一心想着依附朝廷。只有这样,朝廷才能帮他压制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楚天苍越说越气,怒意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遏制。他又是一巴掌挥出,再次将丹丘子打得撞到墙上。
这一次,丹丘子撞得更狠,墙上的砖石都掉落了几块。
“原本,”楚天苍顿了顿,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我还想拿柳林在幽州深得民心这事儿做文章。但现在倒好,经你这么一折腾,朝廷怕是再也不会信了。一个如此麻木不仁,把人命当稻草玩弄的凶神恶煞,怎么可能真正从心底里得到百姓的爱戴,做到深得民心呢?”
丹丘子艰难地又从墙里挣扎着爬出来,直接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再触怒盛怒中的楚天苍。
整个执法堂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众人都被楚天苍的怒火震慑住,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