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鸿等人都是少年脾性之人,对于异地风貌十分好奇,因此日日带了亲兵护卫到处去玩。
也亏得梅香能治住他,不然予鸿只怕还要从西北直往赫赫而去。
青田县的流匪十分顽强,他们是从京中来的,并不了解这里的地形和天气,起初对战,总是占不到便宜,从这个月起,士兵才渐渐习惯了流沙土丘和变幻莫测的天气。
予鸿最后在信中写道,王师已经日渐谙熟此地作战特点,贼寇人数不多,想必月内能回。
陵容看了,欣喜不已,将这封信看了又看,才惊觉自己已经满脸是泪。
她忍不住逗弄还不会说话的英哥儿:“兄长要回来了,我们宝哥儿要回来了。”
不过,有一点陵容还是十分疑惑:这的军队出自京城,供给和装备,全都没掉过链子,为什么面对一伙沙匪,还拖了这么长时间?
究竟是事实如此,还是内有隐情?
又或者,有人养寇自重,还是价钱没谈拢?
不知道为什么,陵容心中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不能号令军队,只好再次给予鸿去了一封信,上面又细细叮嘱了许多,总之,能够平平安安回宫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同时又给宫外的哥哥传了个口信,如果对崔老将军的一千亲兵还不放心,那就再安排些“看不见”的人吧。
这样无论在明在暗,都有了保护宝哥儿的人,陵容才能稍稍安心。
隔了一日,母亲林秀入宫。
她身为正一品宁国夫人,每月可递牌子入宫一次,这个月,她还没有用过这个权力呢。
当然此行的目的,却不是为了宝哥儿,而是来说陵容的幼弟陵宽考中童生的事情。
陵容得了玄凌的首肯,闭宫为宝哥儿祈福,皇后便没有久留林夫人,略说了几句场面话,林夫人就叫陵容派来的人接走了。
出了凤仪宫,林秀一直挂在脸上讨好、温煦的笑容就消失了,她也是经历过宅斗的人,知道生死荣辱的重要性,更知道自己一子一女的未来,几乎全系在予鸿这个外孙身上。
尽管她不是擅长心机角斗之人,但是已经从陵容几次三番的举动中,嗅出了一丝不对劲。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