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也会搓破。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可以被人伤成这样。
如果说他为之前的一走了之，以及粗暴的动手殴打李启东感到有些后悔，现在也后悔，后悔自己之前打的太轻了。
他应该踢断他几条肋骨，应该踢碎他的内脏，让他下半辈子生不如死。
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成年人怎么会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他把手放在儿子的伤口上小声的问他。
“儿子啊，你伤口还疼不疼？”
小男孩愣了一下，接着回过头来笑着摇了摇头。
“不疼了，已经过去了。”
他一回头就看到爸爸红了的眼眶，他的心思敏感，很快就猜到了爸爸心中所想。
“我没事的，我都已经习惯了。”
小男孩话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以后谁再打你就跟爸爸说，爸爸帮你去揍他。”
“而且这件事情也不会就这样算了，你受的伤不会白受！”
程锦年捏紧了拳头，接着沉默着给儿子冲干净了身上的泡沫，又擦干净了身上的水。
“好。”
小男孩重重的应了一声，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了依靠。
“对了，你之前叫什么名字？”
程锦年想叫一声儿子的名字，但却不知道他叫什么。
小男孩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我没有名字，李启东有时候叫我小猫，有时候叫我小狗，有时候叫我小畜生。”
小男孩的声音悲苦，但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
“这样，到时候我跟你妈妈商量一下，先给你取个大名，至于姓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原本姓什么，咱们现在先不管，你看这样可以吗？”
“好，都听爸爸的。”
小男孩乖巧的点了点头，他安静的听着爸爸说话，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暖流涌进了心里。
这可能是父子之间的心灵感应，让他觉得如此舒服，整个人都如沐春风。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真正关系和谐的父子，彼此之间不仅没有打骂，甚至很多事情还有商有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