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这一刻，笑魇才终于明白了。
洛可可口中的以太，并不是所谓的云。
云只是它的表现形式而已，它的本质，其实是这个世界本身。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欺诈之神目眦欲裂，脸上再也没有了过往的骄傲和戏谑。
现在看来，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序列神，在面对生死危机时，也做不到完全冷静呢。
洛可可的想法一开始就是对的。
哪有什么狗屁至高无上，不过只是一群力量比寻常生物更强的“怪物”而已。
“不不不！”
笑魇发了疯似的挣扎，但无论怎么做，都阻止不了那厚厚的云海将它握了起来，越握越高，最后完全埋进了云层。
看到这一幕的人类，全都愣住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曾经那不可一世的笑魇，如今竟会落到如此下场。
人们更无法想象，洛可可，这个方才还被完全压制的姑娘，为何能突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难道她本身就这么强吗？”
一部分人这样想着，可是更多的人，却看到了女孩脸上那淡淡的哀伤。
那不是一个即将胜利的强者，应该展现出的表情，而是即将赴死的人，所流露出的决绝。
“我在这里，替所有被你曾经陷害的人，和被你毁掉的事物，讨回公道。”
洛可可睁开双眼，紫黑色的眸子中，既有无边的怒火，也有仇恨，更有一种身为“行刑者”的坚决。
“伊甸人类、伊甸园。”
“始祖生物、圣。”
“古代的生命，失落的文明。”
“莫白，莫黑。”
“我的叔叔洛青，何苍爷爷，以及被利益熏心的何宁。”
“最后，还有那些早已失去了名字，在内战中站在人类这一边的神只。”
女孩默念着一个个名字。
他们，皆是被笑魇害过的人和文明。
在这无数载的岁月中，笑魇犯下过太多的罪孽，手上直接或间接沾染了太多的鲜血。
或许，在欺诈之神自己看来，祂只是在玩弄蝼蚁而已，根本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