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凯数到第七滴血。
马小花的纯阴之血在icu地砖上绽成冰花,监护仪显示她的脑电波正呈现诡异的双螺旋结构。
医生们对贯穿肩膀的狐妖尾针伤口束手无策——
那根半透明的毒针像活物般在肌肉里游走,每次取出尝试都会引发更剧烈的排斥反应。
不是物理伤害。戴凯用灵视能看到毒针表面刻满微缩合同条款,她把证券所的霸王条款刻在毒素里了。
病床上突然传来布料撕裂声。
马小花锁骨处的7字疤痕裂开,露出里面青铜齿轮结构的内里——
那根本不是疤痕,而是某种精密接口。
戴凯的怀表自动飞向伤口,在即将解触时被突然苏醒的马小花一掌拍飞。
第六世的债该还了,观测者大人。
她的声音混着九尾狐特有的高频颤音,瞳孔缩成两道数据流竖线。
戴凯弯腰捡怀表的瞬间,马小花指尖弹出的军刺已抵住他咽喉。
在刺入前的03秒,戴凯看到军刺上反射的画面:不是现在的马小花,而是某个古代战场上穿铠甲的版本,正将同样这把武器刺入某个与自己相貌相同之人的心脏。
时间褶皱!
滞空的血珠在戴凯眼前缓缓旋转,他看清每滴血里都封印着记忆碎片。
最接近鼻尖的那滴里,分明是自己在焚书坑前亲手给马小花烙下数字的场景。
而当时她喊的是
别信倒影!戴凯猛地偏头,军刺擦着颈动脉没入枕头。
他趁机将怀表按在马小花额头的瞬间,整间病房突然坍缩成数据旋涡。
下坠。
永无止境的下坠。
戴凯在马小花的意识空间里看见记忆像老式电影胶片般从身旁掠过。
某些片段被九尾狐的尾针标记过,呈现出不自然的紫红色调。
当他试图触碰一段显示两人在樱花树下并肩作战的记忆时,画面突然扭曲成林蔷的脸:
你以为纯阴之体为什么能克制妖魔?狐妖的尖笑震得记忆碎片簌簌发抖,因为她本就是第七次轮回的
声音戛然而止。
戴凯跌入更深层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