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内迁,辽南诸卫秩序受到冲击,甚至辽西地界出现叛乱,即便是山海关境内也开始戒严,此等复杂多变的辽局下,现在却向朝廷传来奏捷?”
没有任何征兆下的奏捷,使得韩爌这位内阁群辅,根本就不太敢相信,辽左前线打了个打胜仗。
这太过诡异了!
其实不止是韩爌一人,诸如内阁的其他群辅,包括外朝有司其他朝臣,在听到奏捷擂鼓后,知晓一些消息后,反应跟韩爌是一样的,甚至有一小撮人还在心里怀疑,时任辽东经略的熊廷弼是否在冒领军功?
这可不是小事啊!
万历四十七年的那一战,大明惨败给建虏八旗,折损大批精锐,丢掉部分辽疆,甚至在藩属国朝鲜丢尽脸面,还使得叶赫部被建虏吞并,辽东上下人心惶惶,可这才过了多久,满打满算不到两年,新君御极登基才多久,转眼间大明就逆势了?
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现在具体情况还不知晓。”
那名中书舍人显然也有疑惑,神情严肃的对韩爌道:“据这支进京奏捷的队伍说,他们是经辽南乘船渡海,急赴天津三卫一路北上,向中枢传递奏捷消息,眼下京城各处都在传此事。”
“等等!”
韩爌瞪大眼睛,伸手指向那人道:“你的意思是说,眼下这支抵京的奏捷队伍,不是从辽西走廊进关的?”
“不是。”
那名中书舍人摇头道:“从辽左前线谴派进京的奏捷队伍有两支,经辽西走廊进关的那支,只怕眼下刚抵山海关,甚至还没有赶赴山海关……”
此时的韩爌,根本就没在听那人所讲,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辽南至天津。
海运?
难不成在一开始的时候,天子就插手辽事了?只不过表面没有任何关注,将满朝文武全给骗了?
这个可怕的念头,在韩爌的内心深处生出,就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
从天启元年三月起,建虏尚没有对辽左前线展开攻势,不管是中枢朝堂,亦或是京城京畿,就表现得极为不平稳,期间各种事态是接踵而至,以至于辽东有司急递传回军情,本该是最受关注的事情,最后反倒成了最不受重视的,这其中不乏有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