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养伤的时候,乔惜悄摸摸的按照银时他们说的那样跑去了幕府,在偷听了几次谈话之后终于成功的找到了关押吉田松阳的那个牢房。
有点出乎意料的是,乔惜他心里吉田松阳的牢房那边见到了那个疑似吉田松阳大弟子的男人。
那个男人现如今注视着吉田松阳的目光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崇敬和狂热了,对此吉田松阳表现得非常淡定,甚至于他脸上惯常温和的笑容也似乎从始至终不会有什么变化的样子。
乔惜听见他笑着对那个男人道:“虽然我是老师,但实际上有关于自由这一点,却是那些小小的武士们教会了我许多。”
高大的男人因为这句话气场显而易见的变得阴沉起来,吉田松阳并不以为意,他半垂着眼皮,声音轻柔的继续道:“直视自己的软弱,与之抗争改变也是一种痛苦。人,其实可以活的比想象的要自由。”
“胧。”
吉田松阳突然叫了一声——乔惜猜测这大抵就是这个男人的名字,嗯,出乎意料有点可爱的名字啊。
吉田松阳突然笑了起来:“最后,可以帮我带句话吗?给我的弟子们多亏了你我才可以成为吉田松阳,谢谢你以及对不起,如果可以,真的很想让你们见上一面,让他们见见我引以为傲的大弟子。”
“引以为傲……吗?”
乔惜看不见那个名为胧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却在一瞬间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痛苦之意,这一瞬间让乔惜都有些不知道该说吉田松阳他真是擅长杀人诛心还是该说他的诚挚完全用在了不合适的场合里了。
唉,不管乔惜作为围观群众情绪波动有多剧烈,作为当事人的吉田松阳从始至终都表现得非常淡定,这样的淡定甚至还有些激怒了胧,于是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完之后,很快就不欢而散了。
牢房里陷入了安静之中。
好半晌,吉田松阳似乎从沉思中回了神,声音轻柔的冲着虚空中含笑说了一句:“你来了啊?不出来见见我吗?”
乔惜:“……”
乔惜在心里“啧”了一声,索性因为胧临走时故意将狱卒打发走了——这个是因为吉田松阳他在牢房之中还有闲情逸致教狱卒小姑娘识字,这让胧看着就感觉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