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提高了嗓音,声音如同雷霆万钧,\"究竟发生了何事?太子人呢?\"
崔胤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躬身向前一步,\"陛下息怒,太子前几日不幸染上疾病,已卧床数日,故而今日未能亲自前来恭迎圣驾。\"
朱温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一丝担忧之色爬上了他的眉梢,但很快又被掩饰下去。
\"染疾?竟然已经卧床数日?到底是何病症?可有大碍?\"
面对朱温的质问,崔胤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他支吾了半天,才缓缓说道:\"回陛下,目前尚不能确定具体病情,太医院正在全力诊治……\"
话未说完,便被朱温粗暴地打断:\"哼!太医院养了一群废物!\"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噤若寒蝉的官员们,随即转身翻身上马,风驰电掣般朝着太子寝宫疾驰而去。
这一路之上,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火焰灼烧着内心,脑海之中,各种各样令人心悸的糟糕场景如电影般不断闪现而过,每一个画面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痛着他的心弦。
那股不祥的预感宛如一片浓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心头,使得他原本就沉重不堪的心情愈发变得压抑无比。
当朱温脚步匆匆地赶到太子寝宫时,眼前的景象令他惊愕得完全呆住了。
仅仅过去了短短半年时间,那位昔日里英勇无畏、身经百战且正值风华正茂之年的朱友裕,如今竟已气息奄奄,生命之火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裕儿……\"朱温颤抖着嘴唇,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悲痛与怜惜。
朱友裕艰难地睁开双眼,用尽全身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父皇,孩儿无能,未能守住陈州和许州……\"
朱温赶忙紧紧握住朱友裕的手,轻声安慰道:\"此事不怨你,魏博已然平定,陈、许二州迟早也会重新回到我们手中,你不要胡思乱想,只管静心养病便是。\"
朱友裕并未因父亲的宽慰而感到丝毫轻松,反而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后,又用微弱到几乎难以听见的声音说道:\"父皇,孩儿恐怕再也无力侍奉于您左右了\"
朱温心中猛地一揪,连忙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