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都全盘考虑清楚。否则,当大灾来临,毫无准备的人就只能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林小月讲得很严重,令在场的人更是心慌意乱,六神无主。
里正略带期盼的道,“能不跑吗?找地方躲一躲,哪怕躲山上。”
“里正爷爷,我们家分家时,老屋什么都没给。现在家里吃的用的,全是靠我爹娘在村尾开出来的两亩荒地,艰难维持着。按照往年正常光景,一年下来,就是全家人齐上阵,田地深耕、累死累活,腰酸得都直不起来,总共也得不了多少粮食。还是靠左邻右里时不时的帮衬才熬着,吊着一口气勉强活着。
但我绝不会因为自己家没田、没地信口胡诌,怂恿大家都跟我家一样,丢下家里的田和地,离乡背景逃荒去。”
堂屋里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个个都鼓着眼睛,呼吸急促地盯着林小月。
“你们家要离开这,去逃荒?”
保田叔焦急的打断她的话。他没有忽略林家两个家长和几个小丫头都一脸茫然,神情恍惚的张大了嘴。
很明显,这显然是三丫头一个人的主意,或者说,三丫头还没有来得及和家里人说。
“嗯!”林小月对他点点头,肯定道,“是,如果情况恶化下去,我们家肯定是要逃命去的。”
“混蛋,你知道你在糊说什么吗?谁告诉你要去逃荒的?”对林小月再次尚自做主的决定,林老爹怒不可遏,当场不管不顾地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
林小月扫了眼被林老爹那蒲扇大的巴掌啪得木屑簌簌直往下落,感觉下一秒就要散架的破木桌,撇了撇嘴,转过头去,对林老爹的愤怒置若罔闻,仍站在客观的角度和里正剖析。
“您也知道,咱们村里每家每户大概都是什么情况,您心里也有数。我在这给您盘一笔账,若是按每人每天4两粮食来算,一家十口人吃饭,那每天就是4斤。
当然,若是一个壮劳力干重活,那点粮食根本打不住,那样就得从女人和孩子的嘴里省出来,这其中的差距我就不去细算了。
我们就按平均数说。一家一天4斤,那每月就得吃掉120斤粮食。我这还只是说普通人口的家里,若是像林家老屋那边十多口人,那消耗的米面粮食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