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头,在最后关头被拉去充摇役或是军户,值不值当的,大家自己掂量着看。”
一个嗓门大的官兵,中气十足的冲着人群警告道,语气之中不乏肃杀之气,也让所有难民头皮一紧,瞬间收敛起跃跃欲试想要搞事的心。
其实,大多数底层难民,没有进过雍州城,一直都呆在城外,住在官府搭的大棚里,与露天席地没有太大的差别。
而上窜下跳,蹦哒的无非是少数进城住过几天,有瓦遮头实实在在屋子的大地主,或是有强大背景的关系户。
他们这一闹,不过是为了彰显一下鹤立鸡群的身份,找找许久不曾感受过的优越感。
然而,优越感没找成,反倒被官兵一通呵斥。
显摆没显摆成,反倒落了面子,这些们就暗恨不已。
一群只知道提刀喊打喊杀,没有脑子的蛮夫,难怪一辈子都混不出个人样。
但不管这些有背景的人,如何咬牙暗恨,可偏偏拿这些官兵们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乖乖的挨训,默默收敛自己嚣张的气焰。
要不然能怎样?总不能真被拉去刺字充徭役。那就真的啥里子面子都掉光了,就算背后靠山来捞自己,可脸上的刺字一辈子都去不掉,下半辈子都别想出门见人啰。
大多数难民并没有理会这些找存在感的,而是在各自领队和官爷们划分出各自队伍的区域后,他们便开始迅速的埋锅造饭、铺设褥垫。
林家人这边的队伍对于户外露营生活,早已习以为常。
从队伍停下起,春杏便拿出药粉在他们一行人所在的区域撒上一圈,用来隔绝蛇虫鼠蚁的骚扰。
男人们将牲口赶到一处,拴在一旁被扒了皮的树上,女人们卸下背包,接过男人从牲口背上卸下的箩筐,将锅碗瓢盆从里面倒腾出来,就准备洗洗刷刷开始煮食。
安置好牲口的男人们,一部分去挖坑搭灶,另外一部分去周围拾柴火,每个人手上都有条不紊的在做着准备,没有一个人闲下来。
哦不,除了林老爹,他被林小月从背架子上挪下来,坐在一旁还在那边持续不断的拧扎马钉。
虽然,他们很快也能安定下来,但是林老爹总也闲不住,且林小月给他的材料还剩下一些,他索性全都拧